一起有什么好,他已经开始让人查你们了。”
观察到他神情的细微变化,谢九安更愉悦了。
“唔,害怕吗?”谢九安露出尖尖的小虎牙,像是成功的狩猎者,“不如来求我救你。”
崔竹眯起眼,大概在考证他这话的真伪,然而,他只是嗤笑一声,冷声警告:“那又如何,下回别再自作主张。”
崔竹睨他一眼,很快就移开视线,神情讥讽:“究其根本,我们算什么关系,你又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谢九安不怒反笑,下巴微抬,慢悠悠道:“不管什么关系,只要我想,自然就能替你做决定。”
而你,位卑言轻,当然也没办法反抗。
握在伞柄的素白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红,在走入下一个转角,保证酒楼上的人再看不见后崔竹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他突然发难,谢九安却像早有预料,轻易闪身避开,用挑衅得意的目光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在雨中动起手来,路上的小水涡溅起无数水珠,折射出一绿一黑的身影,一晃而过,很快掉落消散。
谢九安只守不攻,像是任由崔竹撒气,轻飘飘地逗弄着他。他没有伞,整个人露在雨中,却不显狼狈,气定神闲又轻松肆意。
没揍到人,崔竹撑着伞回身,扫他一眼,突然咧出一个笑,朝他勾勾手指,“过来。”
谢九安眨眨眼,微微歪头,欣然扬起唇角:“你消气了?”他边说边大步往崔竹走去,看起来很高兴。
崔竹脸上挂着笑,没说话。
谢九安高高兴兴地迈入伞下,见他没再故意把伞倾斜,以为没事儿了,自然而然地把脑袋搭在他肩上,语气轻松道:“你脾气可真够大的,我都湿透了。”
“是吗?”崔竹轻声问,垂首看他的后脖颈,一滴滴水珠贴在白皙的皮肉上往下滑,很快就有几滴消失在衣领间。
在更多的水珠溜进去前崔竹终于抬指揩去,截住了它们。
感觉到他在做什么,谢九安舒服地眯起了眼,还主动蹭了蹭他的手指。
崔竹静静打量着手中形状优美的脖子,只需要微微上移,然后收紧……
这个自以为是又讨人厌的混账就能消失在他面前。
没等谢九安享受太久,他就被一把掀开,紧接着屁股上就挨了狠狠一脚。
谢九安面目瞬间狰狞,然而崔竹根本不给他发作的机会,在他转身怒视之前就已消失在了这条街。
“崔、竹。”谢九安咬牙,一字一句吐出这两个字。他扭头揪起自己的衣服,瞅见上面一个明晃晃又湿漉漉的脚印子,终于咧出一个阴森又骇人的笑。
没再死皮赖脸跟上去,谢九安立在雨中,很快有暗卫出现,拿出一把油纸伞撑在他头顶。
远处的酒楼之上,席间只剩楚棠和叶行水两人。
本来叶行水吃饱喝足也想溜的,现在跟楚棠单独相处莫名让他觉得有点怪,他刚想起身却还是被楚棠喊住了。
“叶大哥,这个荔枝可好吃了,你尝尝看。”楚棠同样剥好壳了执着下端,用水润的眸子期待地看着他。
“啊,我吃好了,你自己吃吧。”叶行水摸摸自己的脑壳,拒绝道。
楚棠用软软的目光看着他,“只是一颗荔枝而已,我已经帮你剥好壳了。”
在叶行水刚要摆手拒绝的时候楚棠立马露出那种失落沮丧的眼神,脑袋微微垂了下去。
叶行水的手不受控制地改左右摇摆为直线,伸过去把这颗荔枝接了过来,他受不了他这眼神。
“一颗荔枝而已,至于吗。”叶行水暗自嘀咕。
“我想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你呀。”楚棠眼睛弯了起来。
叶行水并不接他这似是而非的话儿,清了清嗓子,说:“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叶大哥有别的事情要做?”楚棠问。
叶行水随意嗯了声,但并不说是什么事儿。
楚棠不理他这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反问:“身上的伤怎么样了,我昨天让大夫去帮你检查怎么拒绝了?”
“好得差不多了,”叶行水说,提到这他突然眯起眼睛,“你问这干什么,还是你准备放我走了?”
“我待会儿让大夫再帮你检查一下伤口愈合得怎么样了,伤还是要彻底治好才好。”楚棠关切道。
“直说留我下来什么事儿吧。”叶行水也不是傻子,双臂环胸倚在靠背上。
楚棠眨眨眼,脸颊上的梨涡愈深,终于抛出了自己的目的:“叶大哥,比起四处奔走,银子也不多,你考虑跟着我做事吗?”
叶行水神色复杂地瞅他一眼,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了,我现在过得就挺好。”
“别急着拒绝,”楚棠语气真诚,“叶大哥,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你知道的,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叶行水逍遥惯了,懒得掺和他们朝廷上的事儿,“真念着我的救命之恩,就放我走,别让人跟着我,再给我点儿银子就成,不用这么麻烦。”
楚棠为他的实诚感到好笑,同时也有点苦恼,但并不意外。
“一个月一千两如何?”
叶行水眉梢一挑,听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