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太久不见,想关心你。”
谢九安不搭理他岑淮旌也能自己把话续下去,“对了,你的头疾如何了?好些了吗。”
他伸手想要去摸他脑袋下一刻就被谢九安打开了,“少管闲事。”
懒得再听他说废话谢九安从墙上跳下来转身要走。
“别急,你不想知道军中的奸细是谁吗?”岑淮旌看着他的背影问。如愿以偿看到谢九安转过头他微微笑道:“过来,我告诉你是谁。”
直到夜黑风高,谢九安带着精锐突袭敌方的营地,军队出发时,岑淮旌还被倒挂在旗杆上,嘴也被臭袜子紧紧堵住了。
这次突袭只成功了一半。
当火光燃起突厥士兵被惊醒尚不知发生了什么时,他们外部的粮草已经被烧了大半。
谢九安率领军队快速撤离,当他们接近目标时,一阵凶猛的犬吠打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就是敌军哨兵的警报信号。
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虽然没有完全按预想计划进行,谢九安也没有慌乱。他立即下令发起攻击,趁敌军尚未完全反应过来集结成队,开展了迅猛的攻势。
突厥将领带兵围了上来,两方正面相对。
谢九安无所畏惧,屹立在万军之中,反倒露出嗜血的笑容,身穿铁甲催动胯下骏马一马当先冲入敌方阵营,嚣张肆意高声喊道:“杀!”
被主将勇敢无畏的气势感染,跟在后面的士兵精神为之一振,纷纷嘶吼着冲锋陷阵,“跟随将军杀回去!”
没有选择留守后方坐镇指挥,谢九安身先士卒不断穿梭在战场之中,避开飞向他的无数箭矢,一刀比一刀更快,没有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瞅准咽喉一刀毙命。
只深入皮下一寸,血溅,收刀。不肯多费一丝力气。
然后再迅速挥向迎面而来的下一位。
谢九安骑着马疾速掠过,单骑突进,背后数具躯体直挺挺滚落马背。
突厥主将用重弓瞄准了谢九安,却被他轻而易举后仰避开,还用刀背一拨反刺进了突厥士兵的前胸!
对上他凶狠兴奋的视线,谢九安竟已经近在眼前!
周围士兵都成了他的刀下鬼,突厥主将想反杀他时却被一刀割下了脑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辨别不清他究竟是在杀人还是在砍瓜切菜。
普通小兵谢九安都是“点到为止”,采用最省力气的法子简单一刀封喉,然而像是为了示威挑衅,他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竟直接残忍砍下了敌方整个儿脑袋挂在刀尖甩着玩。
见敌方主将直接尸首分离,大楚将士士气更旺,杀起人来更卖力。
这还不算完,谢九安玩玩人家的脑袋随手一扔,直奔敌营大旗而去。
一刀挥落,旌旗轰然倒塌。
突厥士兵阵脚大乱。
捷报很快传出,被突厥和契勒联手压着打了这么久,总算胜了一场,还割了敌方一员大将的脑袋,勉强出了口气。
接下来半个月又频频传来捷报,吃里扒外的奸细被谢九安揪了出来,他在军中的身份不低,是个老将,很多部署策略就是被他私自传了出去才导致前面接连吃了败仗,就连谢饮的死都跟他脱不开干系。
至于怎么处置,谢九安当着众将士的面让人一刀一刀活剐了他。连着他全家妻儿老小也没能幸免。
“通敌叛国,罪不可恕!”有将领在台上走来走去沉声道,“他害的远不止前线的战士,还有那些战士拼死守护的、我们背后不计其数的家庭!我们站在这里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家人、朋友能安然过日子吗?!一人投敌……”
除了台上的声音,奸细一声声的惨叫哀嚎就在耳边,警示全军。
之前失去的两城已经被夺了回来,但接下来继续往回打的最大阻碍不是敌军,而是后继粮草和物资不足。
打仗将士起码得吃饱饭,每次战争不仅要消耗兵器,还会有大量伤兵,现在军中急缺药材。
楚应珏谋权篡位,霸着京都,迟迟不肯拨粮草物资到西北,打的什么主意一清二楚。
他和突厥契勒合作,突厥借兵力给他助他登上皇位,他则得把西北往南走的十几座城划给他们。
如今突厥契勒不过趁机打下三四座城而已,离说好的数量还差得远,谢九安还又夺回了两城,楚应珏当然不可能给谢九安拨粮草让他继续打回去。
但也仅限于此了。作为即将登临大位的皇帝,楚应珏也不希望自己的领土变小,虽然他答应了突厥给他十几座城,那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说说而已。
谢饮都被弄死了,他们还是攻不下城,自己没本事,那又怪得了谁呢。
后续物资不到位,谢九安就打不了仗,甚至再熬一段时间士兵吃饭都是问题。
江南一处官府府邸。
崔竹把刚起草好的讨伐楚应珏的檄文递给楚棠过目。
这上面掷地有声义正言辞地批判了楚应珏的种种罪过,包括但不限于叛国投敌,谋权篡位不择手段,弑君弑父弑兄等等。
皇帝虽然一直身体不好,但突然驾崩总显得有些蹊跷,难保这其中没有楚应珏的手笔,不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