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远处,某一瞬间,似乎看到几条绀青色的细纹游过他颈侧,片刻后异状消失,陆依山的神情逐渐恢复了正常。
他缓松开捏紧发带的手,掌心赫然几点瘢痕,像被烈火灼烧留下的痕迹。
这一切,都教叶观澜看在了眼里。
庭中风波方平,长廊尽头忽传来女子的惊叫:“杀、杀人了!”
惊叫声响起的未免太合时宜,直似在提醒他们犯人要逃跑一样。陆依山最先反应过来,猱身疾扑,将卡在窗上进退两难的廖广生反撞回屋里。
叶观澜紧随其后,经过女子时留神看清了她的脸,脚步一慢,心中咯噔一下。
房中,胶泥、油墨、松脂等物堆叠凌乱,当中一张长案,上面被翻得乱七八糟,桌腿旁还有一只火盆,填满了纸张焚烧后的余烬。
与叶二公子的情报无误,此处确为一间刻印私书的小作坊。
陆依山从火盆里捡起几片残页,眼神倏冷:“廖广生,你可知罪?”
廖广生此人远不如名字生的大气,窄额窄面窄下巴,眉骨激凸,眼窝凹陷,冷不防一看,活脱脱一只欠发育的耗子成精了。
他身着半新不旧的文士袍,绿豆大的眼睛骨碌碌乱转:“小人只是来喝花酒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还请官爷明示啊!”
孔小乙道:“不晓得犯了什么罪,你跑什么?”
廖广生狡辩说:“我瞧着几位一路杀进来,气势汹汹,还以为是要来寻仇的,不跑等死吗!”
“肥遗是你请来的人,你可知他在刑部的悬红已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