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矮个里拔高的做法,当真妙极了!”
杨开不解:“可是这与翰林院有什么关系?”
玉桉尚在思量时,陆依山已经开口。
“提调官只负责具体庶务,不干涉阅卷事宜,故只受内阁直接指派。叶相有意调和今古文派之争,虑及乡试主考多为新文派官员,提调官的任免权便让渡给了翰林院,由齐大学士一力负责。”
高楼倾覆,虽一卯之误,亦有百梁之功。叶循让权,既是意在绥抚,多少也为了成全他和齐耕秋数十年的知交情分。
“只可惜,”陆依山似叹似伤,“老丞相怎么也想不到,剖肝沥胆却筛不净人心鬼蜮,他的一念之差误了多少锦绣前程!”
言罢,静了许久。
杨开沉吟道:“他们这样大费周折,究竟图些什么?”
话音刚落,他光洁的脑门上顿时挨了一记响亮的栗子。
玉桉银牙咬碎,恨恨道:“杨老七,你信也送了,该说的话都说了,还管这闲事做什么。知不知道多少人正惦记着你的这颗脑袋,真以为泥菩萨能普渡众生?你当我有天大的面子,能保得你这回,还能保得了你下回吗!”
杨开埋首,那矮小的身形在地上投出长长的影。月色朦胧,他声也朦胧,身侧仿佛环绕着看不见的壁垒,世间风雨如磐,他自有锚定乾坤的力量。
“三姐,你说咱们这样的人,在外人眼里是不是早就该死了?”
玉罗刹一愣。
杨开抬起头,眼前掠过了那日刑狱昏光里的容颜清凛。
“可是数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