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力气了,这剑,劳驾二公子替我抱回去吧。”
叶观澜:“我?”
陆依山淡声:“先父遗物,辗转多年失而复得,总得托与可信之人。”
叶观澜稍有迟疑,还是俯身捡起长剑,用帕子托与手中,不问前因,似也不计较后果。
于是陆依山因伤痛与梦魇流露出的脆弱,在剑落手的一刻,云散一空。
他重新望向西北文庙的方向,那里不光是六指相师的埋骨处,齐耕秋的半生执念也系之于此。
陆依山的目光顿如鹰隼般犀利逾常。
第17章 将计
翌日天不亮,尚在梦酣中的昭淳帝忽被一阵急促的叩门声惊醒:
“圣上,圣上......城南文庙走水,全都烧了呀!”
齐耕秋跟寿宁侯站在夷为平地的废墟面前,门口几根梁柱早塌了,连带着横匾也摔在地上断成两截。厢兵的水龙刚撤,残存的半边檐角滴滴答答,水珠敲打在烧焦的断木上,“滋啦”腾起白烟,伴随一股刺鼻难闻的糊味。
好在附近街巷人迹寥寥,大火并未祸及百姓,只独这间供奉着夫子塑身的文庙受灾不轻。
那尊夫子像还好,因是青铜作的而幸免于难,然后院香堂中的晋王牌位却在大火中付之一炬。
晋王到死都为圣上所厌,这是举朝皆知的事情。
咸安四十七年,晋王发动宫变,失败后被囚宗人府;次年新帝登基,罔顾朝中非议,下决心将罪王满门斩草除根,连牌位也不许入宗祠,而是择了城南文庙加以安置。
有人说,这是圣上唯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