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印证了二公子的猜想。
“齐耕秋若要灭口,何须等到这会?他把人与晋王牌位藏在一起,焉知不是看在旧情的份上,欲留那相师一条性命。晁文镜交代主谋为阀阅齐,可阀阅齐家又何止齐耕秋一个?齐赟背着其父行事,也就解释了真凶为何要将人藏匿数日,方才痛下杀手。”
齐家父子的嫌隙让陆依山看到了苗头,因风吹火,他想教这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在场没有现成的仵作,刑狱之事无人比东厂更精通。督主连验尸也不肯假手于人,仔细查看过一番,回话说:“口鼻很干净,无烟迹残留,致命伤在颈部,当是被人一刀毙命后焚尸灭迹。另外,臣还在尸体上发现了这个。”
昭淳帝面沉如水,接过发现是半片残页,边缘处已经烧至焦黑,其上字迹却清晰可见,那一个赫然的“叶”字,顿时令他怒不可遏。
“丞相亲笔签发的文牒,怎么会被犯人携在身边?”
诸臣噤若寒蝉,檐下一时安静极了,寿宁侯伺机道:“想来叶循向此人泄露了考题,事后又恐被他指认,这才选择杀人灭口。”
昭淳帝一下捏紧竹篾,陡觉几缕线头沾湿了雨水,毵毵地贴在指缝间。
他眨了眨眼,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京营统领好容易挤上前,延颈一瞧,趋奉道:“皇上慧眼,此为官中常用的火浣布,防火效果极好。因这片磨得薄,所以皇上认不出来是什么。”
陆依山在雨中拢氅,手指轻划过腕间束袖,道:“可怜这神棍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