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豫道:“怪力乱神之言,休得胡说。”
就在这时,山门外一下又热闹起来。
陆依山的马车抄近道,从嫘祖庙偏殿悄无声息地潜进来,因而没有被人发现。旧文派堵住了官道通往正殿的大门,压根没人敢进来看一眼尸体。他们想要的不过以天谴为名,把脏水切切实实泼到叶相与新文派头上,从而在学派遭遇重创后,为自身争取更多喘息的时机。
菅子旭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不熟悉地势,中规中矩地自官道跋涉,迟了半刻才赶到,正好撞上庙前静坐示威的古文派学众。
诸生不认得都察院轿顶,见了披褐挎刀的一列军士,只当是京营武卒奉命前来驱逐他们,当即大呼。
“秉钧无为,戕我良人。不惩其心,覆怨其正。昊天不平,我王不宁!”
一时间,“昊天不平,我王不宁”的呼声此起彼伏,上干云霄。
菅子旭唇间泄出一声轻嗤,下轿前再三正了正衣冠,踱到诸生面前,矜持道:“尔等皆是饱读圣贤书之辈,孝悌仁义之心可表。对于齐大学士的无辜枉死,本官也深感遗憾,可是再有泼天的怨气,也不能妨碍朝廷公干。听本官一句劝,速速散去,休得在此多逗留。”
古文派自来治学延续着一股拗劲儿,便撞南墙九死也不蹙额一晌,这会哪听得进他劝。
诸生里不知谁喊:“新文派排除异己,使我痛失黄钟大椽。朝廷为什么不彻查,难道要任由真凶逍遥法外吗?”
菅子旭暗骂,凶手早被东厂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