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间老鸮扑翅掠过头顶,丢下一连串鸣声,底下愣着不明所以的欢喜。
草药入墨?这是哪门哪派的风雅?
片刻,欢喜咂摸过味,“公子,你是不是在惦记督主的伤啊?”
叶观澜神色一凝,收回了手。
欢喜浑然无觉地继续道:“不怪公子惦记,听太子身边的容清说,九千岁挨了几十大板,伤得连地都下不了,日常起居都要旁人搭手,好可怜的!”
叶观澜睨眼看他:“容清何时同你说的这些?”
欢喜回想了下,“就是您陪殿下去听经筵,督主叫人送东西来的那天啊。”
叶观澜唇角轻扯,“督主送来的点心好吃吗?”
欢喜见被看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公子,我觉得,其实陆督主不像外头传的那么凶神恶煞。”
叶观澜走回案前,将挑好的画作慢慢卷起,放入匣中。默忖良久,突然问:“你也觉得他很好?”
欢喜用力点头:“当然!督主不光推了三姑娘的婚事,为了老爷的事忙前忙后,又几次救过公子您。”
“还总是送点心给你吃,是不是?”叶观澜打断了他的如数家珍。
欢喜噘噘嘴,小声嘟哝了句:“督主就是很好嘛。”
叶观澜照着这个小叛徒脑门上轻轻拍了下,仰头看向檐角余晖时,脸上却多了几分怅然。
“就是因为太好,所以才不能纠葛太深……”
利益之外的纠葛,沾染上便意味着麻烦。重来一世,叶观澜最不需要的就是麻烦。
是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