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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依山凭空都能想象出胸前樱红被濡湿的样子。可与如此旖旎光景相衬的,却是叶观澜浸着冷色的眼神。
“督主似乎,深谙此道?”
听话意不似寻常讥嘲,陆依山一怔,随即明白:公子突如其来的眈眈背后,实则藏着名为“醋妒”的情绪。
这个发现,堪比世上任何一种烈性春药,猝然间让陆依山感到了莫大的欢愉。
他趁机勾出了那枚铃铛,冰冷坚硬的银身从脊背寸寸掠过。叶观澜下意识挺起腰,手指揪紧了被褥,唯有蕴着薄怒的眼神始终固执地不肯别开。
“咱家在内廷摸爬滚打,吟诗作对上不及公子万一,可论起这伺候人的功夫,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袍角已经被撩起,陆依山两指钳着铃,掌沿贴着公子亵裤边缘,悠悠打晃。
叶观澜说不清是被他一如既往的浮薄态度,还是旁的什么激怒,揪着被衾的手指倏然松开,抵住陆依山胸膛,将人隔远了些。
“当真没有?”
陆依山心意欢沉之极,攥铃的手得寸还要进尺,逡巡着朝那隐秘之处进发去。
叶观澜倏地绷紧了身体,可也不知被哪门子意气驱使,连以往斥他无礼的话都不说了,按在胸前的手指轻蜷。
似推拒。
又似在勾着他继续。
督主当然如其所愿。
勉子铃滑过挺翘臀峰,终于寻到了深藏不露的后穴。
珠身顶上去的刹那,叶观澜霎时咬紧了下唇。
陆依山见状便没有再继续。他捞过公子的后腰,与之薄唇交碰,带着安抚的意味,随后却又是骤不及防一记深吻。
舌头抵开紧闭的牙关,肆意掠夺着叶观澜的唇舌,似乎连他换气的机会也要一并夺走。眼看那双含着怒气的眸子逐渐失了神,陆依山呼吸微沉,持铃的手稍一用力——
被侵袭的痛楚转瞬即逝,紧随而来的颤动滚着浪一般的快感,密密麻麻地蔓延遍四肢百骸。叶观澜几乎本能叫出声,奈何唇舌还在与那人混搅,断续的声音全成了难分舍的呜咽。
勉子铃入密穴则滚颤不休,三魂七魄瞬间颠散大半,风月老手尚且招架不住,何况是公子这样的矜贵雏凤。
玉柱不过浅浅出没几回,叶观澜就被巨浪一般的快感席卷,颤得指节泛粉,乳首挺立。到后来整个趴伏在督主胸口,淬玉似的脸颊像被欢潮浸透了,眉间写着嗔怒,眉梢带着餍足,含情目将合未合时,勾人的劲儿一下就冒出来。
陆依山离了他的唇,奖励地在他鼻梁上吻了吻,牵出铃铛时带出叽咛滑腻的水泽声,改用两指探了进去。
说起来,从前两人肌肤相亲的时候也有过,只是真正到了这一刻,叶观澜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
他反手按住陆依山的小臂,试图阻止对方继续。然而尝过情欲滋味的身体,在勉铃抽出后空虚得要命,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索取,那点微薄的抵抗很快溃不成军。
一根手指,慢慢的,第二根……经勉子铃刺激过的后庭,对于异物的入侵并没想象中那般抵触。紧窒濡热的穴肉缠裹着指腹,一吸一吮间,陆依山心魂已然酥麻了大半。
他挨蹭着公子浮汗的鬓角,恍然置身一场梦——
铺天盖地如盐粒子一般的大雪,拂打着面颊,擦过领口与束袖,飘飘然落在面前用以遮掩的草席。
然而当日梦着此情此景的凄惶业已云散,陆依山伸出手,抚摸到的不再是一具冰冷躯体,而是含泪忍泣,喉中逸着绵绵细吟的鲜活公子身。
他不由自主圈紧了手臂,呼吸就贴在叶观澜的耳边,梦醒似的呢喃说:“弱水三千,惟取公子一瓢。江湖多风波,此后无论潜流暗涌还是狂澜倾天,咱家,都愿与公子同进退。”
叶观澜搭臂的手松了。
督主身既有伤,便不宜太过劳累。他靠坐在床头,腾挪辗转之间都是公子的气息,这对于习惯了掌控的九千岁而言,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但陆依山偏要反客为主。
他解了公子的发带,将叶观澜的双手牢牢束缚住,固定在自己身上。
跪坐的姿势并不稳当,叶观澜双手被拘着,除了撑紧陆依山的胸膛别无它法。
沾满明液的铃铛沿着馥暖腿侧向下游走,湿哒哒的提醒着公子被侵占的感觉,这让叶观澜既羞愧,又忍不住浑身发颤。
白衣被揉皱了,半搭半掩地垂在臂间。陆依山扣住那节纤韧的腰肢,哄劝着,引导着,同时也饱含不容拒绝的强势,带领叶观澜从内而外破开了约束自身的层层枷锁。
一入则至深。
公子吃不住这样的深情,鲜唇微张,半晌连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仰起的白颈迅速浸满了汗珠,手指遽然收紧。
陆依山裸露的胸膛立时显出了红印,他不由地吃痛嘶声,微微眯起的眼角却溢出欢愉。
他承着公子快要泼溅出来的不安,循序渐进,又酣畅淋漓。
此刻盘旋在陆依山脑海中的只有一个念头,有关叶观澜的一切,爱、恨、忧、怖,他都可以为他承着。
公子要狠,他就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刃;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