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踢铁板了。”
叶凭风额心遽跳:“你说,安陶被下了腰牌?”
听闻明旨上加盖的是昭淳帝为储君时的关防,叶凭风瞬间想明白一切。
皇帝醒转与否并不重要,那些人想要的,只是一个发落安陶的由头。储君关防还是国君玺印,在既定之罪面前,二者作为符号的区别微乎其微。
叶凭风知道,汉王已经图穷匕见。
他闭眸,再睁开时,里面唯余坚定:“劳驾大人,代叶某将这封奏呈,递送陛下。”
雨声鸣震,武英殿乱作了一团。
叶观澜撑着父亲摇摇欲坠的身体,脑中一片空白,好在太医来得及时。叶观澜隔着雨幕,远远眺见了廊下伫立的身影,惊慌失措的心有了一瞬安定。
刘狰望着叶循前襟大捧大捧的鲜血,呼吸都快停滞了。
他清醒地意识到,今日过后,弹劾他的奏折会像雪片一样飞进武英殿,自己真正走上了一条没法回头的不归路。
刘狰以眼神示意,聂岸随即打了个手势,人墙收紧。
太子被无情地拉开,安陶素面映着刀光,一步步朝殿外走去。
她眼底没有畏惧,雨声、呼喝声,都仿佛是过耳秋风。她的人生,早在七年前就经历了狂风骤雨。
退一步不会风平浪静,生路只在头破血流的眼前。
安陶很确信这点。
锦衣卫横刀在侧,却无一人敢轻举妄动。他们追随安陶的脚步,不断缩小包围圈,但也仅是围逼而已。
刘狰喝声:“还愣着做什么,你们想抗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