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才叫他什么,姜不逢?”
陆依山自失地一笑,说:“这姜维被贬官以后,就给自己取了表字,叫‘不逢’,听起来是有几分不伦不类。”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诸多先贤加一块,也比不得他生不逢时。”刘晔笑叹罢,口风一转,“时移世易,现如今孤主持朝政,他这个不逢时,也该时来运转了。”
陆依山单膝跪地,说:“请太子示下。”
“搭档破镜重圆,也算美事一桩。想来以姜维的遭际与心性,定会感念孤重新起用之恩,用心办事。”刘晔咬重“用心”二字,陆依山只作未闻。
“卿且退下,旨意孤会让詹事府拟好,稍迟还要劳驾陆卿家走一趟。”
陆依山退出武英殿,刘晔依旧端坐龙椅间,良久无话。
容清看出主子有心事,斟酌着换上一盏清心的莲子茶,问:“殿下看了一天的折子了,要不要奴才陪您往御花园走会,散散心?”
帘帷一忽儿起落,冰瓮前的小银扇吱吱呀呀转着,气氛无端显得压抑,刘晔的脸在光影错落间喜怒莫测。
“容清,”俄顷他道,“你觉得陆督主是个怎样的人?”
容清对这个问题颇感意外,怔愣后谨慎地答:“督主行事果决,能力手段皆是一流,何况于殿下还曾有赞襄之恩......”
刘晔看他一眼,容清赶忙把头埋低。
刘晔并无怪罪的意思,顾自道:“那你觉得,他对孤够忠心吗?”
容清支吾不敢答,刘晔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