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能为王爷分忧解难,是妾身的福气。”
几乎无人留意到,刘狰在听到这句话时,眼角不易察觉地抽紧了。
朱苡柔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絮絮低语,就和寻常夫妻说着私房话没什么两样。
她道:“柔儿半生颠沛,得遇王爷以前,就像浪里浮萍一般孤苦无依,也幸好遇见了王爷,柔儿才有幸在甘州安了一个家。王爷不必说什么缘尽缘灭的话,你我夫妻一体,生同衾死同穴,便是来世过一遭轮回,柔儿还要寻到您,不离不弃。”
情话绵绵动人心肠,便是旁观者听来,也要为他夫妻的恩爱齐眉掬一把伤心泪。
然刘狰的脸色却在朱苡柔的泣声里彻底衰败难回。
他就像一把被汲干了生命力的枯木,齿间交磨着含糊不清的字眼,俨然行将摧折之际的呻吟。
叶观澜勉强听见他说了句,“你也......”但是朱苡柔飞快掐断了他的话音。
“王爷毋忧,柔儿再想陪着您,也得顾念孩子。”她牵着刘狰的手,再度按上了自己小腹,看得出她用了点力气,似要让夫君更真切地感受到那个小生命的存在,“毕竟,这是王爷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
即便离得有些远,叶观澜还是捕捉到了刘狰转瞬即逝的表情变化——
似震惊,似含怨,诸多复杂情绪齐涌而上,又如潮退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最终复归一种奇异的平静。
刘狰平静地笑着,方才被抓住手时的抗拒不见了,他无须朱苡柔的牵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