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反驳。
燕国公笑笑,说:“有没有很重要吗?一旦信中所言之事传出去,传到皇帝耳中,以当今圣上的疑心,他会相信你的所作所为,只是出于舐犊之情么?不能吧,王爷。”
刘璋脸色迅速衰败下去,颓唐地盯在自己的膝面。
燕国公拿捏着他的恐惧,语气越发好整以暇:“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何况我于王爷,是活命的大恩,王爷难不成以为只用些许银钱,就能打发得了吗。”
刘璋又惊又怒,愠声道:“你还想怎么样!”
佛珠在指间又自缓缓转动起来:“王爷重孝悌,老夫也很感动。所以这么些年,老夫从未拿此事叨扰过王爷。但眼下却有桩棘手事,不得不请王爷代劳。”
月上中天,月渐西垂。天空由黑转灰继而转青,东方欲晓。云层浮镀的霞光,却和昨夜血月一般,隐隐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你怎么敢行此毁宗夷族之事,这是要葬送整个大梁!”刘璋睁大满是血丝的眼睛,喊完这一句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他嘴唇颤抖得厉害,太阳穴上青筋隐现,不仅匝满整个眼圈,更向两侧脸颊延伸,此刻纵使日月倒悬,也不足以让他更加震惊。
曹鹧尤却恍若无事发生,就好像今夜他真的只是来找故人喝一场酒。酒散了,火折子点燃佛经一角,他背负着火光,冷漠地蹈月离开。
“毁宗夷族么,我的宗,我的族,早在二十多年前的喜峰口战役里,便已毁亡殆尽。”行将遁入浓雾之时,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