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山心头发毛。
“好好的生辰礼,就这么毁了。”
陆依山一愣:“生辰?”
叶观澜侧转脸,神色分明平静,眼底却泛着潋滟波光,荡得陆依山理智散得远比墨汁快。
“正月初七,可不就是某个混蛋的生辰。矔奴已是白衣身,一文不名,唯这一笔丹青还算拿的出手。白马篇我临了半日,这幅海棠春睡图我却整整画了七天。督主毁得真是轻易。”
这衔怨含怒的语气,听起来伤心极了,陆依山彻底怔住:“海棠……春睡?”
“回合云藏日,霏微雨带风。海棠偎人暖,”叶观澜放柔了声,“撷我,好入梦啊。”
理智的崩坏似乎只在一句话间,陆依山偏头欲吻,叶观澜竖起竹扇挡开了他,趁机抽身出来,旋即又抬掌抵住他胸膛,轻轻一推——
九千岁跌进了圈椅中,木质椅背硌得骨头生疼,可是叶观澜的眼神让他顷刻忘了那点不足道的痛,沉寂多时的欲望有了昂首的迹象。
叶观澜跨坐上来,大腿随着坐姿蹭在陆依山腿侧。他手执笔,蹙着额,仿佛认真苦恼般思索许久,末了指尖点在陆依山胸口,冁然而笑。
“既然这幅画毁了,那不如,矔奴换个地方作画可好?”
陆依山突地升起股不妙的预感。
刘追早已被抱回自己房中安置。屋内烧着火盆,哔啵有声,陆依山赤裸上身也不觉得冷。狼毫那么软,每一竖,一撇,一横,一折,都是带着意味的搔挠。挠得陆依山身心俱硬,忍不住生出粗暴的念头。
然而公子眉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