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犯嘀咕。若非祸起漕帮,就是他州府失德,郝从流再怎么贪财恋栈,在这种干系生死的大事上,他也不敢轻易含糊。”
“不对!”
曹鹧尤目光阴郁,急速地捻动佛珠道:“洛书倒行再怎么耸人听闻,终究只是一段传言。朝廷还没动静,他郝从流至于为这么一个虚无缥缈的谣传,闹出壮士断腕的阵仗?这其中必有古怪!”
孚渡踌躇再三,道:“卑职听说,郝从流决定对漕帮动手之前,曾私下会见过一个人。”
“……谁?”
“东厂提督,陆依山。”
隼在笼中兀然暴起,高频急促的振翼声煽起人心中烦躁。曹鹧尤猛地把佛珠攥紧,一贯堪破红尘的淡然眸里,倏忽绽出一抹阴毒至极的光,“陆依山……好啊,又是你。”
“姓陆的这招借刀杀人实在阴险,倘或查案的是东厂,咱们还能参他一个干预藩政之罪。可是大宁府,却实实在在掌把着治理漕运的权柄,咱们不能放任其追查下去,那漕帮里可藏着……”
孚渡欲言又止,“如果被朝廷发觉,就是削咱们一百次都不为过啊,公爷!”
“蓄养死士,还是极乐楼藏得最深的一批蛟,这罪名焉能不石破天惊。”
二层小楼雅竹环抱,叶观澜临窗而立,河风中那一袭蹁跹白衣,让曾雉不自觉想起初遇公子的情形,一时竟恍了神。
这间小楼从规制到陈设,无一不仿照了叶观澜在镇都的客寓。陆依山官复原职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