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矛盾。
另一侧的容念表情无辜, 无助般用手指绞弄外套衣角,似是对眼前情况不知所措。
在他的眼角余光中,老太太一如既往地严肃,沉默地捧起茶盏吹了吹, 揣摩不出对这件事的态度。
“我当然是怕自己以后下地狱, 活着的时候配合某些人虚情假意, 死了还要和他们再见面。”祁封道。
豪门里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少, 出轨而来的孩子大多受制于身世,懦弱畏缩低声下气,在打压中不成气候。
而祁封不是这样,他气质阴郁喜怒无常,让人不由地心生警惕。
与此同时他已经彻底脱离窦家,生活和事业都无需倚仗别人。他没反咬窦家一口,就已经值得家族庆幸。
方悦秋因而感到棘手,很不愿意与祁封打交道。
正好平时祁封懒得和窦家往来,递了邀请也不会接,所以方悦秋也权当祁封不存在,偶尔见一次面走个过场。
碍于最近听到风声,得知贺律师要为祁封做事,方悦秋怕两人连手会对窦家不利,才胆战心惊地主动拉拢这人。
她内心已经非常烦躁,面上则佯作听不懂祁封话里的讥讽,维持着体面与优雅。
方悦秋和气地说:“小容和我们过得好好的,你突然要他搬走,就算我们舍得分开,孩子也适应不了这种转变。”
祁封重复了一句她的用词:“适应不了……”
这话一问,容念便听出了阴阳怪气的轻蔑。
可方悦秋大概太过紧张,以至于毫无察觉,或者是为了下台阶,干脆忽略其中深意。
“是啊,这么草率地让孩子换环境,别人心里没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