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
“贺哥有没有事啊?”梁云复问。
容念道:“他和我待一起,我能让他有事?”
答完,他脑袋一偏,明亮的桃花眼望向陆岁京。
对方投来的眼神有些微妙,陆岁京察觉出一丝古怪,容念似乎对自己有些担忧。
……不是说贺疏星感冒了么?这时候应该挂心那个人才对。
陆岁京别扭地琢磨着,接着心说,可能是因为新药的副作用搞得自己脸色不好看,被容念捕捉到了一些猫腻。
想到这里,他有些得意。
看来容念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连这种小细节都能发现。
只是陆岁京不清楚为什么,这种挂心貌似难以启齿。
容念打量着不远处的陆岁京,明显有话打算说,但默默地抿了下嘴,有些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陆岁京没懂这是在含蓄什么:?
一群人重新分队后开始踢球,容念在其中浑水摸鱼,偶尔球滚过来了,会跟着跑动几下。
他体质就比别人少出汗,夏天也难见他汗涔涔的样子,此时除了头发稍微凌乱,看不出来运动过。
中场休息的时候,容念接过别人递来的矿泉水,没和大家一起说说笑笑。
鱼西湍堆他绕过其他人,坐到陆岁京身边喝。
余光打量着英俊高挑的男生,容念不可思议,即便陆岁京有些病恹恹的,也不至于肾亏吧。
当然,这种东西光看表面说不准,有些人可能就是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
容念内心一阵纠结,再想到搜索页面里的对话。
他问了那个男科胡医生:[治疗过程有什么别人可以帮忙的吗?]
男科胡医生:[病人最需要的,就是老婆的鼓励和支持。亲亲对他多点耐心哦,有需要的话随时来医院面诊,预约可以拨打页面右下角的电话。]
容念急忙维护患者的清白:[我不是他老婆。]
男科胡医生发出了灵魂质问:[那你怎么晓得他养胃的?]
顿了顿,胡医生补充了真诚建议:[如果是朋友不小心知道了,建议你永远憋在心里,不然小心被暗杀。]
容念想想也是,尽管陆岁京暂时当不了男人,可事关男人的尊严,不太好直接捅破真相。
话说回来,谁能给陆岁京一点鼓励和支持呢?
容念左思右想,觉得自己身为兄长,理应拉扯单身又彷徨的陆岁京一把。
他道:“小岁,你是不是有些虚、虚弱?”
陆岁京以为自己掩藏得挺好,不料被容念瞧得一清二楚。
他果然非常在乎我,除了他,其他人全没这么注意到我有哪里不对劲。陆岁京心想。
“有一点,但不要紧。”陆岁京答。
容念磕绊道:“还是要上点心,怎么能说不要紧……”
陆岁京漫不经心地说:“不算什么大事,别人都瞧不出来,架不住你看我看得太仔细。”
容念拨弄手指,闷声嘀咕着:“唔,这种情况,单纯看的话,也很难看出来点东西。”
他说得太小声了,陆岁京听得不是很清楚。
紧接着,容念抬起头,认真地说:“小岁,可能恢复起来很难,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好的。”
陆岁京:??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关于他的病情,容念是知道多少了,犯得着这么喂鸡汤?!
他并不希望容念知道自己的具体病症,有了警惕后,一下子变得不自然。
陆岁京戒备道:“你是在哪儿打听到过什么吗?”
容念委婉道:“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手段,其实没了解到多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一般这种都是场面话,潜台词是,该知道的已经全部知道了。
陆岁京脸色僵硬,道:“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好笑么?”
他以为容念是接触过了真相,自己偶尔会产生幻觉,有的时候因此忘记现实。
比如葬礼的中途,他坐在长椅上走神,处在真真假假的幻觉里,暂时感觉不到刮风下雨,回过神来时浑身湿透。
然而容念所掌握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容念尴尬道:“没有,你只是生病了而已,很正常啊。”
陆岁京:“……”
总觉得哪里很奇怪,但是说不上来。
要是容念得知了完整的真相,肯定不会是这种欲言又止的反应。
“小容,你还踢不踢?”梁云复呼喊,“咱们再来半场就散伙?”
容念道:“行,踢个半小时,我也该回去给你贺哥灌药了。”
梁云复替贺疏星求情:“能不能对我的恩人好点?”
容念道:“他现在喝的是冰水,相当于自残,你怎么不让他对自己好点。”
“贺哥在这方面就是瞎几把过,一个照顾不好自己的公子哥,生病了这么搞也不意外。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是人人都像我一样,会把衣服迭成玫瑰花。”
听到梁云复吹嘘自己的动手能力,场上其他人纷纷嘘声。
半场球结束得很快,梁云复被碾压得毫无还手之力,匆匆去找运动包,打算落荒而逃。
容念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