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谁身上体验过?”
贺疏星顿了顿,强行挪开目光,不再与容念对视,而是直直地盯住不远处的篮球场。
容念顺着他的视线,跟着瞥过去:“那人在场上?”
贺疏星反驳:“不是,看到喜欢的人会心跳加速,不应该属于大众常识?”
“我的情况不太一样。”容念感叹。
他补充:“是我欺负过他,感觉有点过分了,不知道怎么让他欺负回来才能算扯平。”
贺疏星:?
容念尽量描述简洁,然而这样过于抽象,让贺疏星觉得这更像是小情侣之间的某种逗趣。
贺疏星没有专注于出谋划策,思绪发散地问:“那个人是陆岁京?”
容念诧异地瞪圆了眼睛:“唔?!”
他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能解碼,可真是位研究透彻的岁学家。
看来贺疏星平时对陆岁京百般戒备,实际上倒是很关心对方?
然而脑海里浮出这种温暖猜测不到两秒钟,就被贺疏星亲自打消。
贺疏星没说好话:“他比较像是会走火入魔的人。”
容念:“……”
“虽然不太明显,尤其在你面前,他看起来很正常,和大家相处得都不错,班长都快把他当做我们班上的自己人了。”贺疏星道。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贺疏星并不害怕陆岁京,也不畏惧陆家,但在别人背后评头论足,于自己从小受到的教养而言,做得不太妥当。
可他默默纠结片刻,还是决定提醒容念。
贺疏星道:“但偶尔几次,我和你走在一起的时候。他望过来的眼神很复杂,我之前从没接触过类似的人。”
容念好奇:“很复杂?”
“对,有种很难讲清楚的情绪,像生气又像难过,其实这些可以理解……重要的是,我能感觉到他有很强的攻击性。”
贺疏星一向很敏锐,分析到这里,感觉到有哪里说不通。
他询问:“你来燕大以前,和他有过什么交集么?”
容念巧妙地反问:“你认为我和他能有什么交集?”
贺疏星猜不出来,一个陆家的继承人,一个福利院的孤儿,别说过往纠葛很深了,互相打过照面都很不合常理。
他放弃了这方面的假设,在男生们争抢篮球的呼喊声中,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贺疏星冷淡地说完,提醒道,“但我觉得你别靠近他比较好,他可能会误伤你。”
这句话并不抱任何私心,他纯粹站在朋友的角度,希望容念能够警惕一些。
贺疏星为了容念好,但不够了解对方。
容念并不在意受伤,他酷爱玩火,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吸引人。
在这一点上,祁封倒是能够感同身受。
最近京市频频降温,运动会举办之前,祁封主动给了容念一通电话。
别人对待资助生,顶多是每个月按时打钱,定期询问学业的情况,就连别有图谋的方悦秋,也是将容念的琐事交由佣人协助。
而祁封简直和养儿子一样,觉得天气逐渐冷下来,要亲自带容念买衣服。
挑了最近的周末,他没有让助理和司机陪同,独自来燕大接人。
站在门口等容念出来的工夫里,有女生时不时朝祁封张望,再与身边的闺蜜窃窃私语。
她们都觉得这男人眼熟,应该在荣誉校友的照片墙上出现过,继而主动上前搭讪。
“你在这里等女朋友?”女生问。
祁封回答得直白:“没有,我不喜欢异性。”
除了这两个女生,另外有人也注意到了祁封,倍感震惊地多瞧了好几眼。
陆岳的秘书确认自己没看走眼后,待到那两个女生离开,走上前与祁封打招呼。
“祁先生好久没见,是来接侄子的?”秘书道。
亲侄子咋咋呼呼又平平无奇,哪里值得自己过来一趟,祁封这么想着。
他说:“是来接一个小祖宗。”
话音落下,少年掐点似的赶到,穿得清爽又干净,还散漫地哼着小调。
秘书好奇地去看这位“小祖宗”是什么模样,随即愣在了原地。
“容念?”秘书诧异。
容念发现陆岳的秘书在这里,道:“诶,好巧。”
早在陆岳要把陆岁京带回家的时候,秘书与容念有过接触。
此时此刻,容念无意与人来往,敷衍般说过这声以后,便想跟着祁封离开。
他刚迈开腿,却被秘书拦了一拦。
容念好笑道:“这次有什么贵干?”
秘书纠结片刻,终是好奇心压倒了一切。
“我想请问您一件事。”秘书道,“不知道您和陆少爷现在熟不熟……”
容念以为对方在堤防自己,担心陆岁京与他太亲近,本该养尊处优、知晓利弊的陆二公子又要不认亲爹只认便宜哥哥。
然而秘书与祁封说了声“抱歉”后,将容念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询问。
他道:“陆岁京是不是谈恋爱了?”
容念:?
自己怎么完全不知道这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