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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疏星道:“家长开放日,院里想请我爸来。”
容念期待地说:“可以看到你爸演讲吗?”
他身为法律业内人,上辈子便常常听到贺父的名字。
贺父年轻时有过许多尖锐发言,与出众的胜率一起流传在这个圈子里,被许多人崇拜。
等到容念入职工作,对方已成为业内的核心人物,不过几乎不在公众面前出现。
要是这次能看到贺律师,还算是一件惊喜的事。
“他不来。”贺疏星道,“从我妈出事以后,他就不做刑事诉讼,也不接公开活动了。”
容念道:“这次像是家长会发言,感觉没什么问题呀。”
贺疏星很古怪地没有接话,有那么两分钟,表现得非常反常。
“从名气上,他很合适。”他缓缓道。
贺疏星继而说:“但他比起律师更是个商人,要讲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台下人就算听得进去,他也说不出来。”
容念没有往深处想,道:“律师都是要赚钱养家的呀,像商人也没什么。”
贺疏星抿了下嘴,没有再解释,闷闷地“嗯”了声。
没有听贺父演讲的机会,容念觉得有些可惜,不过没有为此分神太久。
他打小就没见过父母,更别提与他们交流感情,所以不关注开放日的事情,与贺疏星聊完便将此抛到了脑后。
晚上有男生邀请他们一起吃煲仔饭,容念打起精神来,说要多加两个荷包蛋。
这家店开在燕大不远处的胡同里,两个夫妻在经营,店面非常小,大堂满满当当摆了六排桌子。
因为在这儿做了有些年头,装潢和家具都很陈旧,但烟火气很浓。
最近生意不错,家里的老人和小孩也来帮忙,老爷子在后厨洗菜,刚读初中的孩子在收银。
“店里坐不下了,在门口搭个桌吧。”老板娘道。
老板闻言便来支了两套折迭桌椅,过了会,又端上来两盘凉拌黄瓜,说是送的小菜。
容念和班长、贺疏星坐在一桌,从饮料柜里拿了三瓶北冰洋。
“诶,那不陆二么?”班长突然道。
循着他的目光,容念扭头看过去,是陆岁京和室友在街边,貌似在找晚上吃哪家。
“喂,小陆!过来啊。”班长热情地说,“这儿还有两个空位!”
被班长扯着嗓子喊,陆岁京望了过来,却没急着回应,先与容念的视线撞个正着。
容念顿了下,急慌慌摆正了脑袋,用后脑勺对着陆岁京。
在班长的邀请下,陆岁京和室友走了过来。
室友碎碎念:“陆二,没想到你朋友挺多啊,怎么和法学院的这么熟?”
他一边说着,一边要落座,挑的座位正好在容念旁边。
只是他刚要弯腰把椅子挪开,一只手抢在他之前,握住了这把椅子。
紧接着,椅子被往后移开了些许,继而陆岁京非常自然地占了这个座。
他得偿所愿坐到了容念边上,一本正经道:“追人。”
室友:???
不仅是室友诧异,班长也惊了,另外一桌有同学听到了声音,也凑过来嚷嚷。
“我靠,陆二你整天跑来我们这儿旁听,我就说你没安好心。”同学道,“看中谁了啊?”
班长不可思议:“我们班总共就十几个妹子,怎么感觉你不怎么和人家闲聊?话说起来,你今天怎么不来蹭课?”
室友盘问:“上回问我借车,是不是就是载了法学院的人?”
而贺疏星在陆岁京对面,冷冷地扫了陆岁京一眼。
陆岁京并没在意贺疏星的抵触,见容念局促地捧起北冰洋猛灌几口,再应对着众人的盘问。
他非但没有手忙脚乱,反而有些欣喜,貌似非常愿意讨论这个话题。
陆岁京回答着班长的问题:“嗯嗯,我矜持。”
容念:?
少年咬着吸管,茫然地盯住陆岁京。
“虽然很想和他见面,但不能天天贴过来。”陆岁京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说,“不然他一定会嫌烦的吧?”
“啧,你不要这么说自己。”班长道,“谁会嫌你烦啊,被帅哥追还不爽?”
容念:“。”
室友道:“你居然还没追到吗?我他妈惊了,你会不会被当成了备胎?”
陆岁京一副略微沮丧,却强撑着大度的样子:“不知道,他那么好,被很多人喜欢很正常,挑花了眼睛也能理解。”
就在其他人为此愤愤不平的注视下,他叹了一口气,仿佛被迫看开了般。
“但没关系的,我愿意等着。”陆岁京道。
班长匪夷所思地问:“我们班里有这样的人?到底谁啊,我帮你助攻。”
对于班长的好意,陆岁京心事重重地回复:“直接讲出来不太好吧,怕他有困扰,我还是一个人慢慢努力就好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男生不肯坦白自己的心上人究竟是谁,吊起一众人的胃口。
贺疏星就在这个时候撩起眼帘,冷淡地插话进来。
“我知道。”他道
“什么?贺哥别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