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就像默默围绕着恒星运转的行星。
“我出国去你那里当过交换生,可那个时候你不在校内,去了别的地方做法律援助。”
“我读研的时候病得很严重,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臆想出来的你在眼前晃悠,没有办法正常工作,时不时旷掉组会,但导师和同学没意见,反正能交上文章就行。”
“大部分回忆我都记不清了,上辈子要么在想你,要么在读书,只有想你比较有意思,没有其他的事可以做……”
容念把头抵在陆岁京肩窝里,亲密的姿势令人不禁放松。
他道:“陆岁京,我之前也觉得这个世界好无聊,可实际上,有意思的事情还是很多的。”
“旅游、看电影、接触自己从没了解过的另一种生活,验证时间会带走什么留下什么,这些我都很想去做。”容念喃喃。
陆岁京心知肚明话外之意,道:“我也想和你一起去做。”
容念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陆岁京的侧颈,继而一顿,趴在轮廓清晰的肩头疑惑。
“怎么听你说起来,你好像是个乖巧的病号?”
陆岁京道:“对啊。”
容念侧过脸,距离极近地盯住他:“那你重生以来开学就犯校规,还被学工办教育,为什么应付得那么熟练啊?”
陆岁京:“……”
气氛瞬间变得僵持,彼此不约而同地摆出无辜神色,只不过目的不同,一个试图以此探究,一个试图借此逃避。
容念的眸子里满满着倒映对方,桃花眼清澈秀丽,被他一盯,半秒的冷落都显得残忍,非常值得自我谴责。
最终陆岁京快速败下阵来,老老实实交代。
“上辈子在燕大,窦洋跟朋友在讨论你,被我正好撞见,然后我们打了一架……所以学工办那边的流程都熟了。”
陆岁京没有细说听到了什么,不过两人心知肚明,无非是些恶劣的轻佻言语,没必要再去理会。
他以为容念估计会追问一些细节,比如自己有没有嫉妒过窦洋。
再比如自己是不是卑微又矛盾,内心左右拉扯,忍不住了解容念的近况,却没敢深入周边事物,以至于不知道对方实际上在窦家过得很糟。
可是容念没有。
他的男朋友只是用一种柔软的表情,很安静地望着他,眉间微微地蹙起来,情绪却并不烦闷。
容念道:“疼吗?”
陆岁京愣了下,心里腾升起一种温暖又复杂的情绪。
众所周知窦洋是个病秧子,而陆岁京不管从哪方面去分析,全部比窦洋好得多。
更何况容念眼睁睁见过陆岁京把窦洋摁进花坛,陆岁京身手有多利落,他应该再清楚不过。
但容念还是会很认真地担心,怕陆岁京受伤。
陆岁京有些难以招架地挪开视线,看向虚空中的某处,含糊地说:“……有一点?”
容念闻言弯起眼睫,捧起陆岁京的手,啄了下指缝间的薄茧。
“这么疼?”他问。
陆岁京道:“你这样是痒。”
容念转而低下头,张嘴咬了咬带茧的手指。
之后他没有直接松开,慢吞吞地抬起眼,去看眼神暗下来的陆岁京。
陆岁京的指尖摁在容念温热滑软的舌面上,往下摁了摁,感觉到容念下意识地想把手指顶走。
但陆岁京完全没有配合的意思,得寸进尺地捣乱。
“一点都不疼,你是不是舍不得?”陆岁京耍流氓道。
容念说不出话,脑袋抵着松软的枕头,幅度很小地摇动,可惜躲不开眼前恶劣的捉弄。
直到他牙齿发酸,终于用了点力气去咬作乱已久的手指,陆岁京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去。
经过这番胡闹,容念的睡意一扫而空,默默调整着呼吸,不怎么理会贴近了搂住自己的陆岁京。
紧接着,他意识到后腰被什么东西硌住,立即扬言要回学校。
陆岁京圈住了容念,一只大手不由分说地摁在单薄的小腹上。
他道:“让我检查一下,老婆昨晚被喂了那么多,能存住多少?”
容念故意不解风情:“你去浴室连通的下水沟里捞一捞,可能还剩下点。”
话音落下,他装作被压得难受,低低地哼了声。
陆岁京随即松开束缚,然后容念不假思索坐起身,站起来就要往卫生间奔去。
他貌似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完成洗漱穿好衣服,以免对方大白天拉着自己做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惜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他不受控地膝盖一软,险些就地摔倒。
这无声证明着昨晚陆岁京实在太没分寸了,容念感觉酸软的腿尚在打颤,不禁咬了咬后槽牙,转头就要瞪向身后笑起来的人。
与此同时,他浑身一轻,被稳稳当当扛了起来。
容念猝不及防倒在陆岁京的身上,直接被抱进了卫生间,放在质地高档的洗手池台面上。
镜子里的两个人穿着同款家居睡衣,完全可以视作情侣服。
陆岁京帮忙挤好牙膏,给水杯里倒满温水,照顾得面面俱到,搞得容念误以为自己毫无自理能力。
容念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