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飞向自己的时候,袁兵一抬手,大掌一扣,就在空中握住了阿尔法的嘴。
那股惯性瞬间消弭在袁兵宽厚的手掌之间,阿尔法张不开口,在空中被甩了半个圈才落在地上。
狗一落地,脚在地板上打滑蹬了几下。
袁兵蹲下身,就着握住狗嘴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了狗的脖子。
阿尔法激动得浑身发抖,本性使得它扭曲背部几下想要挣扎,却是完全动弹不得了。
袁兵抬头,
看向江郁在滴血的手。
江郁面无表情,只说了句:“别伤害它。”
袁兵点头,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麻绳,把手里的狗嘴捆起,另一头栓在了栅栏上。
……
蓝毛和程玉听到楼下的动静,都从屋里跑了出来。
中途,蓝毛还没挂断电话。
柳冬炆在话筒里说:“没事的,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它根本就不咬人——”
蓝毛站在楼梯口:“可是它满嘴是血。”
下一刻,柳冬炆发出惊叫:“啥???”
……
楚文禾当时在卧室睡觉,听到客厅里传来关门的声音,出去一看,程玉和蓝毛不见了,狗也不见了。
刚走到楼下,就听到蓝毛惊呼一声:“我靠这么厉害!!”
说的是袁兵。
袁兵起身把狗拖到一旁,还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感慨的。
狗的脸,永远都是那个表情。
但人脸总能变得很快。
刚才还面无表情的参谋长,在楚文禾出现在程玉和蓝毛身后时,忽然就捂着被咬伤的手垂下了头。
娜卡&袁兵:“??”
楚文禾还穿着居家的休闲服,一眼就看到了前夫被咬伤的手。
手……
是手伤着了……
接着,楚文禾就拨开挡在面前的程玉跑下了台阶,拉住江郁的手臂,“你没事吧?”
江郁知道前妻责任心重,养的狗咬了人肯定要负责。
不过前妻的表现远超自己的预想。
好像是真的担心了。
楚文禾拉着他:“先跟我来诊室消毒,你这样得赶紧去医院!!”
……
顺心诊所主治omega由于信息素问题引起的疾病,楚文禾本人对犬类咬伤也没有医治经验。
他拉着前夫到诊室,先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消完毒后包扎,又匆忙查了附近的医院,跟着袁兵上了车。
袁兵一路加快速度开车。
副驾驶上。
娜卡把丝袜脱下来放回包里,从车内后视镜看江郁,“……”
嗯。
真是个狠人。
再次向后视镜看去时,江郁的视线透过眼前微微湿润的发丝也看向了她。
意思很明确:不该说的话要烂在肚子里。
娜卡轻声“哼”了一下,瞥开眼看向窗外的同时翻了个白眼。
可怜的狗,
兢兢业业看家,莫名其妙就被碰瓷了。
欺负狗不会说话是吧。
楚文禾跟在江郁身边,也一同坐在车后排,他看到缠住伤口的绷带正缓缓渗出鲜红的血,心脏一抽一抽的。
手……
为什么偏偏是手呢。
袁兵拐弯等红绿灯时也看后视镜,心里感慨:患难见真情,夫人还是在乎参谋长的。他可能很快就要喝上喜酒了。上次没办婚礼,这次肯定能有幸赶上了。
江郁皱着眉头,闭合的嘴唇收紧。
狗崽子……
咬人的后劲那么痛。
每当他要把目光转向前妻,看看前妻担心的小表情,骨头连带着皮肉的那股锥心似的疼痛感就又把他拉回到现实。
娜卡冷笑着看:活该。
中途楚文禾紧急查了医院处理犬咬伤的流程,给柳冬炆打电话:“阿尔法平时有没有打疫苗?”
“有打,”柳冬炆都快疯了,“但它真的不咬人!!”
伤口的大小不能判断严重程度,即使是很小的口子,一旦感染,并发症就会随之而来。
“咬人就对了,什么人养什么狗……”
江郁的声音忽然传来。
电话里柳冬炆怒道:“文禾你把通讯器给他!”
楚文禾:“……”
江郁一抬手夺走通讯器,沉声道:“你那条好狗咬了人,我的医药费、旷工费、精神损失费全都算你账上。”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柳冬炆在那头拍着桌子呵斥道,“我早就说,omega应该团结起来不给你这种alpha生孩子,让你这基因绝种!”
通话不是公放,但柳冬炆的声音足够大,车里的人还是听到了。
袁兵&娜卡:“……”
楚文禾:“……”
江郁只感觉伤口疼得冷汗往下冒,咬牙冷笑:“没了omega还有人口占3成的女beta,omega本来人就少,先绝种的也是你们。”
柳冬炆:“你——!!”
楚文禾:“……”
袁兵&娜卡:“……”
总感觉这场争执没有任何赢家。
一个气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