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而无怨,却又来说……咳咳……什么消遣人的风凉话?说什么这松球霸道邪门?你练成了‘北玄’,也用不着这么强……强……凶……凶霸道……”
一口气接不上来,不住大咳。虚空奇道:“什么北……北……”
那女童笑道:“今日当真便宜了小和尚,婆婆这‘北玄’本是不传之秘,可是你心怀至诚,确是甘愿为婆婆舍命,已符合我传功的规矩,何况危急之中,婆婆有求于你,非要你出手不可。乌老大,你眼力倒真不错啊,居然叫得出小和尚这手功夫的名称。”
乌老大睁大了眼睛,惊奇难言,过了半晌,才道:“你……你是谁?你本来是哑巴,怎么会说话了?”
那女童冷笑道:“凭你也配问我是谁?”
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枚黄色药丸,交给虚空道:“你给他服下。”
虚空应道:“是!”
心想这是伤药当然最好,就算是毒药,反正乌老大已然性命难保,早些死了,也免却许多痛苦,当下便送到乌老大口边。乌老大突然闻到一股极强烈的辛
辣之气,不禁打了几个喷嚏,又惊又喜,道:“这……这是九转……九转熊蛇丸?”
那女童点头道:“不错,你见闻渊博,算得是三十六洞中的杰出之士。这九转熊蛇丸专治金创外伤,还魂续命,灵验无比。”
乌老大道:“你如何要救我性命?”
他生怕失了良机,不等那女童回答,便将两颗药丸吞入了肚中。那女童道:“一来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须得给你点好处,二来日后还有用得着你之处。”
乌老大更加不懂了,说道:“我帮过你什么忙?姓乌的一心想要取你性命,对你从来没安过好心。”
那女童冷笑道:“你倒光明磊落,也还不失是条汉子……”
抬头看了看天,见太阳已升到头顶,向虚空道:“小和尚,我要练功夫,你在旁给我护法。倘若有人前来打扰,你便运起我授你的‘北玄’,抓起泥沙也好,石块也好,打将出去便是。”
虚空摇头道:“倘若再打死人,那怎么办?我……我可不干。”
那女童走到坡边,向下望一望,道:“这会儿没有人来,你不干便不干罢。”
当即盘膝坐下,右手食指指天,左手食指指地,口中嘿的一声,鼻孔中喷出了两条淡淡白气。乌老大惊道:“这……这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
虚空道:“乌先生,你服了药丸,伤势好些了么?”
乌老大骂道:“臭贼秃,王八蛋和尚,我的伤好不好,跟你有什么相干?要你这妖僧来假惺惺的讨好。”
但觉腹上伤处疼痛略减,又素知九转熊蛇丸乃武德山缥缈峰碧瑶宫的金创灵药,实有起死回生之功,说不定自己这条性命竟能捡得回来,只是见这女童居然能练这功夫,心中惊疑万状,他曾听人说过,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碧瑶宫至高无上的武功,须以最上乘的内功为根基,方能修练,这女童虽然出自碧瑶宫,但不过九岁、十岁年纪,如何攀得到这等境界?难道自己所知有误,她练的是另外一门功夫?但见那女童鼻中吐出来的白气缠住她脑袋周围,缭绕不散,渐渐愈来愈浓
,成为一团白雾,将她面目都遮没了,跟着只听得她全身骨节格格作响,犹如爆豆。虚空和乌老大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乌老大一知半解,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他得自传闻,不知到底如何。过了良久,爆豆声渐轻渐稀,跟着那团白雾也渐渐淡了,见那女童鼻孔中不断吸入白雾,待得白雾吸尽,那女童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虚空和乌老大同时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眼花,只觉那女童脸上神情颇有异样,但到底有何不同,却也说不上来。那女童瞅着乌老大,说道:“你果然渊博得很啊,连我这‘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也知道了。”
乌老大道:“你……你是什么人?是婆婆的弟子吗?”
那女童道:“哼!你胆子确是不小。”
不答他的问话,向虚空道:“你左手抱着我,右手抓住乌老大后腰,以我教你的法子运气,跃到树上,再向峰顶爬高几百丈。”
虚空道:“只怕小僧没这等功力。”
当下依言将那女童抱起,右手在乌老大后腰一抓,提起时十分费力,哪里还能跃高上树?那女童骂道:“干么不运真气?”
虚空歉然笑道:“是,是!我一时手忙脚乱,竟尔忘了。”
一运真气,说也奇怪,乌老大的身子登时轻了,那女童竟是直如无物,一纵便上了高树,跟着又以女童所授之法一步跨出,从这株树跨到丈许外的另一株树上,便似在平地跨步一般。他这一步本已跨到那树的树梢,只是太过轻易,反而吓了一跳,一惊之下,真气回入丹田,脚下一重,立时摔了下来,总算没脱手摔下那女童和乌老大。他着地之后,立即重行跃起,生怕那女童责骂,一言不发的向峰上疾奔。初时他真气提运不熟,脚下时有窒滞,后来体内真气流转,竟如平常呼吸一般顺畅,不须存想,自然而然的周游全身。他越奔越快,上山几乎如同下山,有点收足不住。那女童道:“你初练北冥真气,不能使用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