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宜陪着她说了会儿家长里短的闲话,就听贤妃说:“你可知道,定国公?出京了。”
对于?前朝事,沈初宜其实比贤妃要清楚得多,不过她还是道:“应是去淮州,专门主持救灾事宜。”
沈初宜意味深长:“毕竟,定国公?一贯忠心耿耿,颇得陛下敬重。”
贤妃也笑了一下,神情很是淡然:“是啊,也只有定国公?能得陛下这般信任。”
贤妃家门第不算太高,也不算太低,在?满地公?亲,遍地勋贵的圣京,普通官宦人家多如牛毛。
不过因出了贤妃和两位公?主,如今耿家也算是有些?声望,萧元宸稍微关照两分,耿家立即就能起来。
对于?这些?前朝事,贤妃不可能毫不知情。
两人说了会儿话,贤妃宫里事多,便直接离开了。
等她走了,沈初宜继续读书,今日不算忙,她把近期积攒的课业都整理好,准备过两日请步九歌给她讲解。
这一忙,就忙到?了晚膳时分。
红尘四合,落日熔金。
到?了傍晚时分,忙碌了一日的长信宫慢慢安静下来,宫道两旁的宫灯依次点亮,照亮了归家的路。
晚风吹拂,并?不凉爽,却也能解一解白日的暑热。
一道消瘦的身影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宫道上,她身上穿着不太合身的宫装,发髻略有些?凌乱,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别扭。
这是一名三十几许的姑姑,宫灯昏黄,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一路蹒跚前行,脚步非常缓慢,一直从西六宫绕路来到?东六宫,最后从尚宫局后门进入。
她抵达尚宫局时已经有些?晚了,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