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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这时候萧宝珍又说了一句,“队长同志,你刚才不是问我们为什么要给他设套吗?你应该听说之前我们胡同内裤被偷的事情吧?”
“听说了,据说你们整条胡同的内裤,无论老小,只要稍微带点花色的都被人洗劫一空。”治安队长轻咳一声,说道。
萧宝珍:“这就是我们抓他的原因,陈永胜就是那个偷内裤的贼,刚才他自己都承认了,我、我爱人还有宋方远都听见了。”
高敬在一旁点了点头,宋方远是生怕自己的存在感消失,立刻上蹿下跳。
宋方远:“对,他想跟我耍流氓的时候,被我套出话了!他亲口说的。”
“你放屁!”陈永胜不等人说完,咬牙切齿的打断,“我没说过,都是你们胡编出来的,你们少给我泼脏水,都给我等着……”
\"等什么等,你还想事后打击报复?”萧宝珍一点不客气,看向周围看热闹的围观群众。
她提醒大家伙,“你们想一想胡同里发生的第一起内裤被偷事件,就是齐燕误会宋方远偷内裤那次,我家小莘可是分析了小偷的特征,当时从脚印查出来那个小偷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你们看看他的身高,对不对的上?“
随着萧宝珍的话,大家伙仔细想了想,终于回想起来,那次偷内裤闹的很大,大家印象都很深。
再一看陈永胜的特征,个子不高,手脚都比成年男人小一些,这全都对上了。
许大方在厂子保卫科工作,想的更深一些,忽然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齐燕被偷的那天我们墙上刚刚刷过标语,我们去看脚印的时候,标语还没有干透,也就是说陈永胜完全有时间和机会作案,他只要偷完内裤翻墙出去,拿起刷子装工作,根本不会被人怀疑。”
陈永胜表情都僵硬了,张了张嘴,正准备狡辩说这胡同里的标语不是自己负责,紧接着就想起来自己刚才说的话,他恨不得回去抽自己一巴掌。
“你们少在这血口喷人,这都是没证据的事情。”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睛血红的盯着萧宝珍夫妻俩,那样子恨不得杀人。
萧宝珍根本不怕他,眼神更冷的看回去,“我们都是人证,我们都见证了你刚才想跟宋方远耍流氓的过程。至于偷内裤的证据,我猜你还没来得及把偷回去的内裤处理吧?只要治安队的人去你家搜查,一准儿能搜出不少证据,你敢让他们上门吗?”
其实萧宝珍说上门搜查,只是诈一诈他,没想到下一秒陈永胜就吓尿了,两腿一软直接倒下去,差点瘫在地上。
“我……我凭什么让他们上门。”陈永胜还在嘴硬。
不过光看他的反应,大家伙儿也看出他在心虚了。
治安队长也看出来了,思考了一下,直接大手一挥,吩咐自己的队员,“走,把他带上,去他家查查看。”
“队长,这不好吧,毕竟他儿子是陈超。”后面的队员一时半会的没有动弹,小声提醒说。
治安队长不为所动,“偷了整条胡同妇女的内裤,偷盗加上耍流氓,就是陈超本人来了都要送去劳改,你没看省城下来的文件吗?最近全省都在抓个人作风问题,抓到证据就是劳改,这还是他儿子自己向上面建议的。”
“更何况我们有人证,也不算毫无证据,行了,这件事情我来负责,你们把他拉起来,我们去抄家。”
抄家俩字儿蹦出来,围观群众浑身都抖了抖,光是听着都觉得可怕。
不过这抄家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是喜闻乐见的大热闹了。
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第二天上班,全都一股脑的准备去看热闹。
这么贸贸然的去抄家,其实是不怎么合规矩的,不过谁让陈永胜刚才太猖狂,激怒了治安队员,再加上现在治安队的职能本身就很广,于是,大家伙就搓了搓手,准备去围观这场大热闹!
只见刚才还在威胁人的陈永胜,跟条死狗一样被治安队员从地上拉起来,拖着往院子外面走。
后面呼啦啦的一群人立刻跟上去,甚至还有人趁乱回家抓了一把瓜子。
嗯,都是去看热闹的。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萧宝珍夫妻俩作为参与者当然要看完全过程,所以全家出动,就连高莘都跟着大家伙一起跑去看热闹了。
冬天的深夜,路灯都熄灭了,一群人打着手电筒浩浩荡荡的拉着陈永胜去抄家。
陈永胜虽然是革委会的职工,但只是个临时工,没有分配到宿舍,按照他介绍信上写着的地址,大家伙儿找到了他家的街道。
不过刚一进介绍,前面的治安队就停下了,先是跟陈永胜说了两句话,然后治安队长就站在原地,拿着介绍信左看右看。
“咋了队长同志,咋不走了?”金秀儿呸的把瓜子吐出去,正好吐在陈永胜脸上,糊了他一脸。
治安队长扬了扬介绍信,“信上的地址就是这个街道,不知道具体地址,陈永胜也不肯说。”
“这个简单,你等着。”
说着,几个胡同里的妇女跑出去,直接把街道一户人家的门敲的咣咣响,
敲门的声音在黑夜里特别突兀,不一会街坊四邻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