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牛星华点头。
老刘踮起脚尖，抱住柳青，轻轻地蹭她恬静的脸，像是一只猫。
“我给了你们很多机会。”老刘轻轻地说。
“我知道。”牛星华回复。
“我布置在地下车库的人被你们斩杀后，我派人警告你们，希望你们明白我的意思，离开这里。”老刘轻声说，“可是你们没有，你们还想毁了今晚的晚宴，所以我只能让李文提前行动。”
“云大哥提议让我们离开这里，可是你让李文阻止了我们。”牛星华缓缓道。
“因为李海月她们不能走，她是锦官城三大富豪之一。没有她，我们吞不下那些臭虫的全部产业。”老刘说。
“明白了。”牛星华点头。
“今晚地下赌场的赌局也是我精心设计的，本来是想要和南太平道一样，以此敛财的，没想到居然用在了你们的身上。”老刘声音嘶哑，“我的计划是替你赚到50000筹码后送你离开，然后让老刘这个身份彻底消失……”
牛星华叹息，“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是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老刘也仰天叹息。
“我杀不了你，可为了父母，我不可能不向你挥刀。所以，来吧。”牛星华捡起地上掉落的金刀。
老刘摇头，“你是我弟弟，我不想杀了你，你还不明白吗？我做这么多只是想救你。其他人都只是蝼蚁，他们的生死根本无所谓，可你不一样，你是……我弟弟啊。”
越来越多的浓烟涌进了老刘的身体，他的气势也愈加冷冽。
“最后一个问题，咪咪是白泽你一直都知道？”牛星华拄着刀，刀削般的脸庞如雕塑般坚硬。
“嗯，它是主人从昆仑里带出来的，它在锦官城逃脱了，我找到了它，也找到了你。”老刘闭上眼回忆，“那是个和今天一样阴蒙蒙的傍晚，你抱着它在警察局门口的树下躲雨，行人来去匆匆，雨点纷乱落下，打落樱花。你们蹲在树下相互温暖的样子很孤独，这让我想起了我自己。”
“这样……”牛星华点头，举起刀。
“你可以杀我，不过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能不能让我问你一个问题，就一个。”老刘的语气低落，甚至带着恳求。
牛星华身子微微一颤，颤抖着声音问，“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把我当过哥哥，哪怕一瞬间。”老刘声音哽咽。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我一直都把你……当作哥哥。”牛星华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