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锤的脸色由红转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苏家傲竟然对这些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34;再说今年的事,&34;苏家傲继续道,&34;您跟李科长拍着胸脯保证,说三天之内必定把羊弄来。这不,都过去一百多天了,您老人家是把日历换算成年历了吗?&34;
食堂里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
张大锤站在那里,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他从来没想到,平日里温和有礼的苏家傲,今天会当众这样揭他的短。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34;苏家傲,来我办公室一趟。&34;
众人回头一看,是采购科科长李大山。
苏家傲点点头,从容地拿起餐盘,放到回收处,跟着李大山走了出去。
办公室里,李大山坐在办公桌后,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苏家傲安静地站着,既不谦卑,也不傲慢。
&34;刚才食堂的事,我都听说了,&34;李大山开门见山地说,&34;你说张大锤在忽悠人,那你呢?你能搞到羊吗?&34;
苏家傲微微一笑:&34;李科长,我可以保证,后天就能把羊弄来。不过,我需要借用厂里的三轮车。&34;
&34;价格呢?&34;
&34;比市面上要贵一些。&34;苏家傲实话实说。
李大山沉吟片刻:&34;要贵多少?&34;
&34;大概要多三成。不过我保证,都是活蹦乱跳的好羊,肉质也好。&34;
李大山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知道,现在市面上的羊肉供应紧张,能买到羊已经不容易,更别说保证品质了。
&34;行,三轮车的事我去安排。至于价钱,只要货真价实,贵点也能接受。&34;李科长脸上露出了笑容。
&34;那就这么说定了。&34;苏家傲郑重地点点头。
离开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阳光斜斜地照在轧钢厂的院子里,拉出长长的影子。
路过的工人们,看苏家傲的眼神都变了。
有惊讶,有佩服,还有几分敬畏。
谁能想到,这个平时总是笑呵呵的年轻人,今天会在食堂里把张大锤怼得说不出话来?
太阳西斜,苏家傲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院子里的榆树上,知了正在不知疲倦地叫着,但今天苏家傲高兴啊,听知了叫感觉比前世最好听的歌都动听。
一进院门,就看见二大爷站在自家门口,一脸阴阳怪气:&34;哟,这不是咱们的&39;采购员&39;回来了吗?&34;他咬重了&34;采购员&34;三个字,显然是在揶揄当初贾张氏和苏家傲的打赌。
苏家傲充耳不闻,径直往自己屋里走。
他知道,这两天院里人肯定会议论纷纷。
无论是张大锤的事,还是他即将成为正式采购员的事,都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许大茂倚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
院子里其他住户也都若有若无地竖起耳朵,等着看好戏。
他们都知道,前些日子贾张氏曾经和苏家傲打赌,说他这辈子也成不了正式工,现在看来,这赌注马上就要有结果了。
但苏家傲知道,现在不是得意的时候。
他摸了摸随身空间里那只突然出现的羊——这是他怼完刘大锤后怼人系统给的奖励,心里暗自盘算着待会儿的计划。
昏昏欲睡的天气里,院子里几个老人靠在躺椅上打着盹。
苏家傲站在贾家门前,眼睛微眯,手搭凉棚望了望。
大门紧闭,门缝里透不出一丝声响,他记得清清楚楚,今天一早贾张氏还在院子里嚷嚷着要洗衣裳,嘲讽他,中气十足。这会子装病?
&34;哼。&34;他冷笑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一大爷家走去。
一大爷正躺在摇椅上,手里攥着把蒲扇,一下一下地摇着。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眼皮瞅了瞅:&34;是家傲啊。&34;
&34;一大爷。&34;苏家傲站得笔直,虽是来求人,但腰杆挺得更直了几分,&34;您还记得上回贾张氏和我打赌的事儿吧?&34;
一大爷的蒲扇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34;这个&34;
&34;一大爷,您可是当时答应给我们做证的。&34;苏家傲不等他说完,抢着道,&34;当时您说,谁要是输了赌约不认账,您就替大家做主。这话我可都记着呢。&34;
一大爷有些为难地坐直了身子。
他知道贾家现在是什么情况,棒梗虽然调皮,但年轻有力气,将来养老也是个指望。
这会子得罪了贾家,对谁都不好。
可是当着全院的人应下的话,要是现在反悔,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服众?
看出一大爷的犹豫,苏家傲又补了一句:&34;一大爷,您要是不管,以后院里谁还敢信您的话?&34;
这话正戳在要害上。
一大爷叹了口气,放下蒲扇:&34;行吧,我跟你去。&34;
二大爷家和三大爷家的情形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