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庄仼在飙车场的那些话根本不是失言,也不是没注意到拿着麦克风的主持人。
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即使没有郑欣雨帮忙圆话,他自己也能演出一场好的双簧来。
当然,庄仼这么可不是为了装逼,而是一个表态,一个对临渤那些招摇嚣张的富家子弟们的一个表态。
内容很简单,那就是……别惹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能收到多少效果庄仼不知道,但他却知道自己必须这样做。毕竟前车之鉴对他的教训实在是太大了。
但显然,总有一些非要来撞一撞南墙的人。
比如魏翔!
此刻他虽然已经被家人接回到了家中,但心中无疑已经恨疯了!
房间里的东西被砸得稀碎,浴室里的水声更是一直不停。
但不论如何洗漱,魏翔的记忆深处仍然被那一坨金毛产物填满。
阵阵的呕意简直快让他把直肠里的东西都吐出来了……
眼瞧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虽然那些黑翔早已洗去,可魏翔却仍然感觉到它们就在他的脸上,他的嘴里,他的身体之中。
“操踏马的!”
一声怒喝,魏翔一拳打向了墙壁上的玻璃镜。
镜子如蛛网般裂开,将魏翔的手划破。
如果是以前,魏翔可得疼的喊叫不可,但现在他的心里已经完全被怒火
占据,哪里还会在乎疼痛?
怒然冲出浴室,魏翔就这么光着身子跑到了客厅。
“爸!你踏马倒是说句话啊!”
客厅的沙发上,一美艳夫人眼眶泛红,抽泣不止。旁边一中年男子拧着眉头,手指之间的香烟烟灰已经挂了老长……
无疑,这正是魏翔的父母。
魏翔的母亲是一标准的名媛贵妇,一直在上流社会出入的她何曾见过如此下九流的事情?
她去接魏翔回来的时候,一路吐的可不比魏翔少。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如何能不伤心难过,替自己的儿子委屈?
“大刚,你倒是想个办法啊,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看到妻子也如此说,魏永刚的心里无疑也是纠结的很:“说的倒是简单,那个庄仼是什么人?那是碧蓝集团的总负责人!是我们能得罪的么?”
魏翔无疑火大的很,闻言顿时怒喝:“那踏马又怎么了!你的意思是就这么算了?操!你要是敢说算了,老子立刻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混帐东西!”魏永刚闻言大怒,当下怒然起身,一巴掌扇了上去:“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你以为你是谁?是天王老子么?”
魏翔捂着发麻的脸颊,双目已变得血红:“我不是?难道他就是了?你是他儿子不
成?还帮他说话!好,你要是不管,我自己去干!我踏马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弄死他!”
说完,魏翔怒然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紧接着又是一阵叮铃咣啷的砸东西之声……
屋外,魏翔的母亲无疑更是心疼很。
当然她不是心疼东西,实在是太心疼自己的儿子。
“大刚,还是想想办法吧!你是国企董事,也没必要怕一个私企产业吧?找找人帮忙管管事啊。孩子都被人这么欺负了,你总不能就这么认了吧?”
魏永刚是临渤新兴钢材加工厂的董事长。
虽然就地位来说魏永刚这个董事长并不如向兰,甚至比起一些其他一些地方私企董事长都有所不如。但国企和私企不同,魏永刚能当上国企的董事长,身份也同样不简单。
私企能出任董事长的一般都是企业出资人或法定所有人,而国企却都是由政府出资,隶属于地府。
而国企的董事长大多也都是政府和企业招聘任命,或是职工选举后再由政府和企业审核同意,这中间非常注重隶属关系。
正是因为这样严格的选拔制度,一般的人才,即使能力足够,也不一定能胜任。
所以魏永刚这个董事长的职务,除了自身的能力之外,其相关的人脉关系网络也是非常雄厚的。
简单来说,他是有一定政治背景的人……
听到妻子的话,魏永刚不由面沉似水:“我这不正在想么!你以为我真会吃这个哑巴亏?”
…………
显然,这一夜会有很多人都睡不着。
不过要说最焦虑的,却还是梁璐璐的老妈何春娇了。
这一夜,她可谓是辗转反侧。
她可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住的招待所易了主,心里能不痒么……
所以才六点多、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一夜都没怎么睡着的何春娇便出门离开了招待所。
路边吃了点东西,何春娇打包了一份早点便直接来到了医院。
小心翼翼的推开病房门,眼瞧着病床上的梁璐璐睡得香甜,何春娇不由试探着开口。
“璐璐?醒了么?”
何春娇实在是不地道,自己的女儿现在正是需要好好休息疗养呢,她睡不着来了也就算了,明明眼瞧着梁璐璐还睡着呢,却故意开口呼唤,还做出一副很是关心的样子。
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但有时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