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强来吧!
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再吓跑了怎么办?
婚服已经被钟昭缝的差不多了,连图案也被他绣了出来,他准备在点缀一些珍珠就完工,可家里的珍珠全被他做成了披肩,现在一颗也没有了。
于是他拉着苏青到集市上采购:“姐姐,这个大珍珠半箱,小珍珠一箱,不够的”。
“再多买几箱吧”。他拉住正在付款的苏青,祈求她再多买一箱。
苏青真的又无语又庆幸,无语的是他到底知不道,这个箱子里面到底有多少颗珍珠?
别说点缀在婚服上,就是做个全珍珠婚服,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庆幸的是珍珠是用来点缀在她的婚服上的,给她买的。
苏青不着痕迹的瞪了他一眼,吓的他赶紧闭嘴:“好好好,就买这些”。
他可不想惹姐姐生气,不然晚上没有亲亲。
两人付完款后,嘱咐店里的伙计中午的时候,送到钟昭住的院子里。
然后又空着手,去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准备往回走。
突然,空中传来了有规律的打鼓声,像是某种召唤。
钟昭听到鼓声后,神情立马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他转过头对苏青说:“姐姐,出事了,我去婺疆堂看下”。
“你先回去”。
“好”。苏青见他神色着急,也不拦着,就让他去了。
中午的时候,珍珠已经被伙计送过来了,苏青看着没有问题,就签字收了下来。
两人的胃口都比较小,所以午饭她做了两菜一汤,一共三个菜,够吃又不浪费,等菜上桌好久了,钟昭也没有回来。
苏青估摸着婺疆堂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索性就不等他吃饭了,自己一个人先吃,吃完饭后,她把碗筷洗好,剩下的菜,她放在锅里温热着。
这样钟昭回来,就能吃到热乎的饭菜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气,觉得阳光不错,又把被子拿出来晒上。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修剪了一下,浇上了水。
一直忙到傍晚,钟昭也没有回来。
她想今天的晚饭还是吃迟些,于是她把晒好的被子收回来,又去厨房把晚上要吃的菜,洗好,切好。
等钟昭回来后再炒,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起吃饭啦。
弄好后,她回到屋里,看着架子上,钟昭缝制好的嫁衣,伸出手摸了上去,这个嫁衣比婚纱还要好看,钟昭是个有心的。
她想要是在外面世界,有爸爸妈妈的世界,就这么跟钟昭过一辈子,她也是愿意的。
可是钟昭是下任族长,他的使命注定是在这个寨子里。
所以她时刻提醒自己,戏不能入太深,时至今日,她自己都分清那掺了欺骗的感情,究竟有几分真假。
夜慢慢的黑了。
钟昭还是没有回来,苏青不免有些担忧,寨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就不睡了,准备起身去院子里,解个小手。
刚打开房门,一个黑乎乎的身影,就倒在了她的脚边。
“是谁”?她有些害怕,声音都大了起来,带着些颤抖。
“姐姐,是我”。钟昭从地上站起来,转身抱住她。
“姐姐,让我靠一会,好累”。声音低低哑哑的,好像哭过一般。
“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睡着了”。苏青回抱住他。
“我想看看姐姐,又怕打扰姐姐睡觉”。
“所以你就靠在门上睡”?苏青有些心疼。
“嗯,想姐姐一开门就看到我”。
“进屋里来”。苏青扯着他往屋里走。
“不了吧”?钟昭开口拒绝。
这可真不像他,平时赶他走,都要费好大一番口舌,今天居然主动拒绝了。
这不正常。
“少废话,让你进来,你就进来”。苏青瞪着眼睛凶他。
“哦,好”。他听话的跟着她进了屋子。
苏青点开灯,让他坐着,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钟昭低着头慢悠悠的在那喝水,一杯水喝完了,也不见他开口。
苏青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去跟钟意好了”。
“姐姐”。他猛的抬起头看她,满脸的不可置信,委屈的眼里蓄着泪水。
啪嗒
啪嗒的往下滴。
“那你倒是说啊”!
苏青被他急的不行,语气也带着些质问了。
“李药师死了”。他神情悲伤的呢喃着。
李药师死了,说明新药研制失败了,他再也不能跟姐姐回去小住了。
而且这次配药也是寨主对他能力的考验,他搞砸了!
“李药师是谁”?苏青不认识,她看钟昭伤心的哭了,理所应当的以为,是他的亲戚或者长辈吧。
“是这次外出的一位药师”。钟昭环住她的腰,将头埋了进去。
声音闷闷的说道:“他吃了新药,超过规定时间回来的”。
“其他药师也吐血了,大家忙了一下午,血都止住了,可是李药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