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远一走出林子,就看到李堪律和盛小宝在那相互指责。
李堪律热的不行,拿手做扇子状,对着自己的脑袋扇风:
“我都说了那法子不行,你偏要用,这下好了,人也没看到,还得赔人家一大笔钱。”
盛小宝一手掐腰,一手指着他:“这能怪我?谁知道那马会受惊跑了。”
李堪律闻言,直接对他翻了个白眼:
“你拿鞭炮扔人家马,别说马会受惊,就是人无缘无故被炮仗扔了,也会惊的跳起来吧!”
“你有点常识行不行。”
钟明远听了一会,才上前,一巴掌拍在他两肩膀上。
“行了,人没见着就算了,在这再吵起来,你俩也不嫌热。”
“走,哥哥请你俩下馆子去。”
俩人同时噤声!默契的跟在钟明远后面。
此时,钟明远还不知道,他刚刚遇见的粉衣女子,就是谢乐云。
谢乐云当时戴着面纱,钟明远也没有在意,顶多觉得她声音软软的,跟春水似的,勾的人心痒痒的。
沈卿玉站在院子里,双手插着腰,嗓门洪亮:
“这个兔崽子,又不知道跑哪斗鸡走狗去了,昨晚我还和他说今天有客人来,他倒好,一大早就溜了。”
“这都快中午了,也看不到他人影,等下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钟利羽坐在轮椅上,俊朗的面容如润玉一般,手里拿着一本医书,银灰色的衣袍,发髻用白玉簪固定。
“你昨天要是不卖关子,直接和他说,今天他未婚妻过来,你看他走不走。”
“那我不是想给他一个惊喜吗?”
“谁知道他一大早跑了,这下好了,惊喜没了,他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吓。”
沈卿玉抬头往院子外张望了一下,咬了咬唇:
“乐云之前就派人送了消息,说中午到,这眼看着马上中午了,怎么还没到。”
“要我说,明远这兔崽子也真是的,他这会要是在家,还能让他跑一趟出去看看。”
“等下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钟利羽合上医书,清润的眼底却透着几分无奈:
“你稍安勿躁,这离午时不是还有一会嘛,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谢乐云进城的时候,特意换了一辆低调的马车,身边就带了牡丹一个人。
其他的人都被打发去了别苑,谢家在中部也有房产,虽然没有人居住,但也隔三岔五的派人过来打扫。
这次因为谢乐云的缘故,别苑早早的就收拾了出来。
钟明远带着李堪律和盛小宝,一路打马,没多久便到了酒楼,这家四方酒楼是几人经常光顾的店。
一上来,就有伙计领着他们三个去了包厢。
钟明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这人没看到,还差点把老子给热死。”
他扯了扯衣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现在才想起来,我阿娘昨晚说今天家里有贵客到,叫我不要出门。”
“这下好了,一会回去指不定要怎么折腾我呢。”
李堪律已经喝了一杯茶水,缓解了些体内的燥热。
“要不你现在就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午饭。”
盛小宝也一脸赞同的模样:
“是啊,远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堪律在这吃就行了。”
钟明远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往他身上扔。
气笑道:“美的你俩,老子花钱请吃饭,还敢赶老子走。”
“这会我阿娘肯定气疯了,我要是现在回去,这不找打嘛。”
“我又不傻~”
伙计正陆陆续续的上菜!
钟明远看着关闭的窗户,眉心一跳:“小宝,你去把那窗户都打开,热死了。”
小二走了之后,三人便开始吃饭,累了一上午了。
除了李堪律吃相斯文外,另外俩人皆是一副狼吞虎咽的模样。
盛小宝已经啃完了几块骨头,李堪律还在慢条斯理的啃第一块骨头。
他瞥了钟明远一眼:“远哥,你看,堪律又搁那装逼,吃这么斯文,又没小姑娘在那看,装模作样的。”
钟明远打了个饱嗝,抬眼往李堪律那看了一眼,惊诧道:
“不是吧,哥们,你至于吗?”
“咱早晨起那么早,跑那么远的路,你不累吗,你不饿吗?”
“吃这么慢,这要是在饥荒年代,你怕是连狗屎都抢不到吃。”
盛小宝吐出嘴巴里的一块骨头,点了点头,嫌弃道:
“他就是抢到了,也吃不上热乎的。”
噗~
钟明远刚喝下去的一口水,直接笑喷了出来,喷在了对面李堪律的脸上。
他连忙从怀里掏出帕子给他擦,就见李堪律对他摆了摆手。
“你那帕子一股子汗臭味,我嫌弃的很。”
然后,李堪律慢条斯理的从袖子口,摸出一张白色的帕子。
盛小宝离的近,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钟明远冷哼一声:“讲究人,不要拉倒,嫌弃我,老子还嫌弃你呢。”
“没点男人味,娘们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