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远似是要证明自己,一根筋的不知疲倦。
寨主钟利庭在婺疆堂的时候,就听说了谢三十六荡来中部的事情。
这几年谢家在南部发展的很好,一跃成为了南部首屈一指的富裕人家。
犹记起他在谢乐云年幼时,和钟明远订的亲事,想必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这事。
钟利庭阴暗的想着,他的弟弟钟利羽会不会借助谢家的势力,和他争夺寨主之位。
可转念一想,他马上就到了退休的年纪,难道是想和明亮抢?
他毕竟是做了亏心事的人,想的比较多,面上也越来越烦躁。
看到大儿子跟着一只带翅膀的蛊虫,从偏房里窜出来时,更加烦躁:
“明远比你小,都定亲了,你呢?”
“成日里就倒腾那些蛊虫,你到底什么时候成婚?”
钟明礼被吼的浑身一颤:“明亮不是都成婚了嘛,你老催我干嘛。”
“你要着急抱孙子,你找他去啊!”
钟利庭被他的话当下一噎,钟明亮都成婚两年了,那江燕枝的肚子也没有反应。
要不是他催的很了,钟明亮能搬出去住?
说到这个二儿子,他面色缓和了些,他这个二儿子打小就是个聪明的,能力没得说,不仅早早的通过了长老测试,更是坐稳了少寨主的位置。
钟利庭想到这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没笑多久,又想到了江燕枝的肚子。
面色顿时一僵,他说不得,说多了他儿子就搬出去住,有气还不能对着他撒。
他看着钟明礼蹲在地上,又倒腾起蛊虫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明日,就让你母亲带你去相看人家,你要是不赶在钟明远之前成婚。”
“我一把火烧了你那偏房。”
偏房就是钟明礼单独隔开的一间屋子,里面是他研究制蛊炼毒的地方。
回到屋子,他又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对着胡荔芸说道:
“看看你惯出来的好儿子,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成婚,成日里搞那些破虫子。”
“你明日就带他去相看人家,他敢不去,就烧了他那偏房。”
胡荔芸已经习惯了他的反复无常,他只要不打女人,平时也就由着他抱怨几句。
她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嘴上敷衍道:
“行,我明天就给他相看,十八岁的到七十八岁的,我都带给他看看。”
钟利庭: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放缓了些,继续说道:
“你准备一下,明天晚上,叫明亮他们回来吃顿家宴。”
没有孩子没关系,你始终都是阿爹最疼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