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他也不会派人去杀谢叔的,不然”
谢乐云打断他说的话,然后,将吃剩的干粮一下子扔到他的身上,语气不善。
“别跟我说这些,我是聋的,听不见。”
有完没完了,这些话他没说腻,她都听腻了。
要不是寨主干的,他能逼迫她嫁给李堪律?
钟明远前面点缀了那么多话,最后一句重要的话被打断了,没让他说出来,他有些难受。
知道她不爱听,但还是小声的将那句话给说了出来。
“我阿爹真的没有杀谢叔。”
谢乐云闻言,嘴里忍不住抽了抽,然后闭上眼睛,心累的靠在车厢上,又不说话了。
他怎么这么轴?
她以前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
是白月光的滤镜吗?
钟明远说完也反应过来了,以前都是谢乐云缠着他,哄着他。
他何曾被她这么吼过?
而且他都这么,这么低三下气的解释了,她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一时间,钟明远也不知道怪谁,他无声的驱驶着马车。
他想了一路,这些让他烦心的事情,都是他从外面回来后才发生的。
最后,马车到了城里,他才想通,要怪就怪外面世界的风水不好。
影响了他的姻缘!!!
谢渊猛的出现在钟明远的马车前,伸手拦住了他的马车,面色阴沉的瞪着他。
嘴里还不忘对着车里问道:“姐姐,你在车里面吗?”
谢乐云闻言,直接掀开了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我在。”
钟明远看着谢乐云走到谢渊身边,面色有些不愉。
他撇了撇嘴角,有些阴阳怪气:“你不是聋的吗?”
“这会怎么听见了?”
谢渊一听这话,当即炸了,他一把将谢乐云扯到身后。
“钟明远,你别太过分,你把我阿姐掳到这里来的事,我还没跟你算,你现在居然当着我的面欺负她,你真当我谢家没人了是吗?”
欺负她?
钟明远翻了个白眼,他要真欺负她,还能给你看见?
“我带她来,就是为了证明寨主阿爹的清白,免得被你们冤枉了好人。”
他看了看谢乐云,见她没有开口和他说话的意思,舔了舔后槽牙。
“走,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寨主阿爹,当面把话说清楚,也好让谢叔走的瞑目。”
说完,他马车也不要了,直接抬步去了婺疆堂。
“姐,我把人证都带来了,这一次就算他是寨主,我也要当众拆穿他的真面目。”
谢渊眼里闪着阴狠:“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这毕竟是在中部,又是人家的地盘,谢乐云有些担忧。
“阿渊,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冲动,一定要活着回到南部。”
“姐,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算今天不能当场报仇,我也会确保我们能全身而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好,我们现在去婺疆堂,去听听那个人怎么狡辩。”
“走。”
俩人说完便跟在钟明远的身后,一起去了婺疆堂。
钟明远眼神瞥过后面跟上来的两个人,压了压上扬的嘴角。
一会儿把事情解释清楚了,看他们还怎么好意思冷着脸对他。
婺疆堂,钟利庭几天前就接到了消息,这会儿他正坐在寨主的位置上,等着他们的到来,气定神闲的。
“寨主阿爹,我回来了。”
钟明远上前对着钟利庭拱了拱手:“阿爹,我把乐云和阿渊过来了,有个误会需要您当面澄清一下,是关于谢叔死因的。”
钟利庭看着他意味不明,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的儿子还真是天真,就这性格还得再磨练磨练!
难道他不知道李堪律进城后,已经提前一步,把那两个证人带到婺疆堂,送给他了吗?
这会那两个人已经被关进了婺疆地牢。
钟明远丝毫没有发现钟利庭的神情,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谢渊抓了两个婺疆堂的守卫,说是您派去杀谢叔的,您和他们说一下这不是您做的。”
“明远~”
钟利庭打断他的话,声音冷淡:“这就是我做的。”
钟明远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定住了一样。
紧随而来的谢乐云姐弟,也听到了他说的话。
他竟是一句都没有狡辩,直接承认了。
“你承认了,我阿爹就是你派人杀的是不是?”
“对啊,就是我派人杀的!”
闻言,谢渊睁红了眼,猛的从腰间拔出长刀,向钟利庭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