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站在岸边,看着李堪律游上岸,第一时间冲到了他身旁。
“孩子怎么样了?”她看着李堪律的脸色,声音逐渐变小。
然后,她伸出手放在孩子的鼻息处探了一下,随即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造孽啊!”
“李有才,你这个杀千刀了,你连个刚出生的婴儿都不放过。”
“你畜生啊!”
“李有才,你不得好死!”
李母瘫坐在地上,一边拍打自己的大腿,一边骂李有才。
李父站在她身后扣了扣耳朵,对此毫不在意。
难不成儿子,老婆会为了个野种跟他反目?
不存在的,李父自信极了!
“行了,你别在那嚎了,那野种死了也就死了。”
李父对李母说完又看着李堪律,眼底里满是盘算:
“律儿,趁着谢家那谢渊还在地牢里,不如你以谢家姑爷的身份,先把谢家家产从谢乐云手里哄骗过来。”
“如果她不配合,那我们就趁她现在身子虚,然后”
李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有才,你真是是畜生啊!”
李母听完李父说的话,眼睛通红,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前去拽他的头发。
“你怎么能恶毒成这样,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
踉跄中,李父一把推开李母:“行了,你骂来骂去,也就这几句话,一点新意都没有,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还有我告诉你,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就别掺和我们爷们的事。”
说完,他见李堪律将孩子从木盆里抱出来,又用抱被将孩子遮的严严实实,然后放在怀里。
他忍不住赞叹道:“你是要把这小畜生的尸身带回去刺激谢乐云吗?”
“到时候她经受不住刺激,一命呜呼了,倒也省的我们动手。”
李堪律闻言,顿时额上青筋暴起,牙齿紧紧地咬着,发出“咯咯”的声音。
显然是忍到了极致:“闭嘴!”
他瞪着李父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眼珠子瞪的大大的,都快凸出来了一样。
李父被他看的浑身发寒,连说话声都小了下去:“我还不是为了你,有了谢家钱财,你要多少女人没有”
“如果你不是我亲爹,就凭你今日的这番话,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最后三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
也就是这在这个时候,牡丹带着人赶到了。
“李姑爷,小姐让我来接孩子。”
这声姑爷,牡丹说的很牵强,但想到小少爷在李堪律的手里,她还是放低了自己的态度。
牡丹说着就去伸手接李堪律怀里的孩子:“姑爷,您找孩子辛苦了,现在请您把孩子交给我来照顾吧。”
李堪律嘴唇紧闭着,嘴角向下撇:“牡丹,孩子不在了,你如果如实告诉了你家小姐,她不一定会受的住。”
牡丹闻言,脚步踉跄,险些摔倒:“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昨天晚上小少爷生下来的时候,我可是瞧见了的,他分明身子强劲,是有呼吸的。”
“此事是家父的错,但我一定会给乐云一个满意的交代。”
“现在需要你配合我,此事先不要告诉乐云,可以吗?”
牡丹想了一会,便拒绝了李堪律的提议:“恕我不能答应你,小少爷是小姐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就是不在了,我想小姐也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想见他最后一面。”
她说完不待李堪律反应,一把抢过了他怀里的孩子,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我们小少爷绝不会白死,此事我们一定会上报到婺疆堂,要求秉公处理,给我们谢家一个交代。”
“那个牡丹她什么意思?”
李父看着牡丹的背影,呼出的气息仿佛一团团火焰:
“她不过是谢家的一条走狗,还敢去婺疆堂告我不成?”
李堪律在水里泡了许久,早就没了力气,现在又被迫听着李父的疯言疯语,他自暴自弃的看着他。
“她要告就告吧,哪怕要偿命也认了,我们总要给谢家一个交代不是吗?”
李父,李母和李堪律离开后,一直躲在树上的姚招娣,也就是章炎的新婚妻子,捂着嘴从树上跳了下来。
另一边,清醒过来的钟明远。
无声的躺在床上,任泪水肆意流淌,打湿在脸颊两侧。
原来谢乐云说的都是真的,他的寨主阿爹真的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包括她所有的不幸也都是他造成的啊!
亏他还承诺要给她幸福,要让她做这世上最快乐的女人!
“远哥,你醒了啊?”小鸡腿子进屋便看见他流泪的一幕。
出于男人自尊心的考虑,小鸡腿子沉默的站在窗边好一会了,见他实在没有止住眼泪的想法,又怕他哭瞎了眼睛,才犹豫着进了屋。
钟明远吸了吸鼻子:“那些证据我都看了,谢谢你们帮我查清了真相。”
“往后你们欠我的救命之恩就一笔勾销,你们也不必住在我这里,听我使唤了。”
“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