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刚刚嘴瓢说了些什么,乞丐男猛的站起身来,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的看着钟明远。
“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一时得意忘形了。”
钟明远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面露讽刺:“他蠢?南部现在他说了算,你倒是聪明,婺疆堂怎么不是你说了算?”
乞丐男闻言,一时有些讪讪的。
钟明远看他那怂样,也不再为难他,便开口问道:“说说吧,你那一脸的伤怎么来的?”
说到这个,乞丐男立马就来了精神:“我扮成乞丐在城里打探消息,结果被人给察觉,把我打晕带走了,幸好我随身带着药,药晕了看守我的杀手,顺便问出了点消息,才逃出来,我这脸上的伤就是逃跑的时候摔的。”
说完乞丐男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镜子,对着镜子照了照。
“娘的,那帮人追的太紧了,差点让我毁容。”
钟明远听完陷入了沉思,如果乞丐男说的是真的,只怕他也保不住谢渊。
一想到这,他一脸烦躁:“这件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先不要外传,等我查清楚之后再做定夺。”
屋内几个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钟明远这是明显要包庇谢家啊!
钟明远倒是不在乎屋内人会去高密,毕竟他们有着生死交情,否则乞丐男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调侃寨主。
想了一会后,他决定晚上去探探虚实。
另一边钟明礼将他研究蛊虫的东西,搬进了钟明亮的小院,他还单独搞了一间房间出来研究。
连日常穿的衣物,鞋子也带来了,大有一副长期居住的打算。
江若允恶狠狠的看着钟明礼离开的背影,眼神阴鸷。
前两年,俩人的感情非常好,自从她生了孩子后,钟明礼又把自己关进了偏房,整日捣腾他那些蛊虫。
江若允虽心有不满,但也好声好气的和他表达自己的情绪,刚开始钟明礼还会顾及她的感受。
可时间长了,他对江若允越来越不耐烦,尤其是她还砸了他的偏房,他更烦她了。
他的心思本来就在蛊虫上,对女人没有太多的兴趣,好不容易点头娶媳妇了,她还跟他闹。
小的也整天哭唧唧的,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家里。
吃过晚饭后,江燕枝带着钟意去洗澡。
钟明礼的房间里,钟明亮看着床上的衣物,眉头皱了皱。
他开玩笑的问道:“大哥,你这是打算住我家了?”
钟明礼看着手里的虫卵,头也不抬:“你这儿安静,不像我那院子,吵的我头疼。”
他说完开始抱怨起来:“你大嫂要是有枝枝那么安静就好了,有时候我真想毒哑她。”
钟明亮听完,眼神往洗澡房方向看了过去:“枝枝闹的时候我也头疼,但是她好哄。”
“大嫂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你买个礼物哄哄她,大嫂心情好了自然也就不跟你闹了,她不跟你闹,你心情也好,研究蛊虫也能事半功倍起来。”
钟明亮说这话是带有私心的,他平时要去婺疆堂工作,家里就江燕枝和钟意。
他大哥现在要住进他家里,多少有些不方便。
晚上,钟明远一身黑衣打扮,翻墙进了谢家。
轻门熟路的钻窗户进了谢乐云房间。
谢乐云躺在床上,气色红润,只是眉头紧锁,好似睡梦中有什么烦心事一般。
钟明远上前轻轻替她抚平眉锁,又将她手心里的玉佩放到枕头底下。
这块玉佩还是钟明远自己打磨好送给她的,他和谢乐云关系最冷淡的那几年,要不是他晚上潜入她房间看着她握着玉佩睡觉,他估计也没有勇气跟她说复合的话。
他看完谢乐云之后,准备去找谢渊。
刚走到窗户边,便传来了谢乐云清醒的声音。
“你要走了吗?”
钟明远停住脚步,压抑着情绪:“我来找阿渊的,吵醒你了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乐云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可是阿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回到南部后,总感觉谢渊变了一个人似的,具体哪变了,她说不上来,总感觉他每天都很忙,而且下人都很怕他。
“暂时还不好说,我还要去找他确认一下,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住他的。”
钟明远说完在院子里穿梭了一会,借着树枝的遮挡,直接爬上了谢渊的房顶。
他打开一块瓦片,见里面亮着灯,谢渊正坐在屋内擦拭着短刀。
大半夜的不睡觉,搁着擦刀?
正当他疑惑时,脖子突然出现了两把刀,一前一后的架着他。
大意了,没想到谢家居然还有如此厉害的高手。
两个黑衣人将钟明远押进谢渊的屋内,谢渊头也不抬,继续手上的动作,语气幽幽道。
“姐夫,我的屋顶好看吗?”
“我姐的窗户好翻吗?”
他说完黑衣人又从屋外押进来两个人,这俩人正是今夜院子里巡逻的家丁,他们一进屋就跪在地上求饶。
“家主饶命啊。”
“家主饶命啊。”
谢渊冷笑一声:“贼都进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