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远心中积攒着许多事,他坐在椅子上,帮洗漱后的谢乐云绞头发。
一声不吭。
一想到她是为了谢渊才愿意嫁给他的,心里就五味杂陈的。
头发绞干后,他便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来,直奔床铺了。
谢乐云双脚悬空,顿时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脖子。
随着一声撕扯声响起,一抹粉色布料凌空飞起,而后落在地上。
一个时辰后,钟明远抽回自己的手,给她盖上被子。
谢乐云看着闭上眼睛的男人,又想到刚刚近乎啃食的吻,她气得咬了咬牙。
他什么意思,做完就闭上眼睛睡觉,跟谁较劲呢?
第二天,谢乐云起床的时候,钟明远已经离开了。
她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饭菜,憋了一晚上的闷气顿时就散了。
吃完早饭,她想起今天是谢渊要被放出来的日子,于是,她给自己简单梳妆了一下,便去了婺疆堂。
因为钟明远的吩咐,谢渊这次在地牢没有受到虐打,反而被染劲咬着牙给他换了一间可以洗澡的牢房。
谢乐云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后,才看见谢渊被染劲带出来了。
“阿渊!”
谢渊闻言,猛的回过头来,他看见谢乐云眼眶立马就红了起来。
明明这次他很有把握的,明明这次他可以为阿爹报仇的!
结果,仇没报成,还赔了姐姐。
好在姐姐嫁的是钟明远,现在她是婺疆的寨主夫人,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谢渊走到谢乐云面前,抬手给她擦了擦眼泪,随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出来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谢乐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揪住谢渊的耳朵,扭了一下:“你还好意思笑,我当时是怎么劝你来着,你非不听,非得进地牢了才长记性。”
“啊~疼~疼~疼。”
“松手,松手!”
谢乐云听他喊疼,立马将手从他耳朵上拿了下来,又给他揉了揉。
一瞬间,姐弟俩相顾无言!
良久,谢乐云才哽咽的开口:“你回南部后,找个姑娘好好过日子吧!”
“莫再折腾这些有的没得了。”
谢渊低着头看她,他想问她是否忘了杀父之仇,可是姐姐好不容易才和钟明远修成正果,她现在还是婺疆的寨主夫人。
身份尊贵,他反而不敢问她了!
俩人分开后,谢乐云独自一人找了个空档的地方,散步。
她站在一棵大柳树下,思绪万千。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个小少年从远处跑来,这小少年长得十分好看,五官精致,眼睛明亮而有神,唯一不足的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离的近了,谢乐云还能看见他满头的大汗,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声。
谢乐云躲在大树后面,看着这个小少年蹲在树底下的石墩上,开始给自己清洗。
她心里不由纳闷,这青天白日的,也没下雨,这小少年的脚上怎么都是泥土。
待那小少年洗完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乐云总觉得这个孩子长得有些像钟明远。
而且她刚刚看这个小少年的时候,内心非常平静,柔软。
直到小少年离开后,谢乐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盯着人家看了好久。
傍晚,钟明远提前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谢乐云正坐在院子里看书。
钟明远从后面拥住她:“晚上,我带你去见个人,然后我们去酒楼吃饭好不好?”
他昨晚故意表现的反常,就是想让谢乐云发现他生气了,然后去哄他。
这样他就可以顺势表达自己的不满,谁知道她人都去婺疆堂门口送谢渊了。
也不进门去找他!
他想了一下午后,决定还是不要作了,不然她回头又丢下他。
谢乐云合上书本:“见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俩人一起到了钟明礼的院子。
钟明远拉着谢乐云的手,带着她走进了地下室。
谢乐云一眼就认出来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就是她下午遇见的小少年。
只是他此刻躺在床上,似个破碎的娃娃,脆弱极了。
谢乐云心里一紧,莫名有些疼痛:“他怎么了?”
“中毒了,暂时还没有研制出解药。”
谢乐云闻言,神情有些激动:“那怎么办?就让他一直这样躺着吗?”
钟明远转头看了她一眼:“解药还差一味,位置有些特殊,明礼大哥明天一早就去采摘,只是他没回来前,我想把钟意带回家中照看一二,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只是你平日的比较忙,不如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钟明远一直知道谢乐云心善,今天他是特意带她来看钟意的,主要还是他最近确实忙,而钟明礼不放心把钟意给江若允照顾。
这才求到他头上!
俩人离开后,床上的钟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那个女人是谁,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