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我们可是婺疆堂的长老,巫医,敢拦我们,你不要命了!”
管家在谢家待了很多年,又是从小看着谢乐云,谢渊长大了,如今家里长辈都不在了。
谢渊又昏迷不醒,谢乐云又走了,今天他就是豁出老命,也不能让婺疆堂的这些人,将谢乐云带走。
此时的钟明远,骑着大马,疾驰在路上。
忽然他顿时心如绞痛,两眼发黑,整个人竟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容貌倾城的粉衣女子,正面色焦急的对着他呼喊。
“明远,明远你快醒醒,醒醒啊!”
钟明远手指微动,眼皮缓缓睁开,待看清了眼前的人儿之后,他张开双臂,一下子便将眼前的女子抱在了怀里。
但他抱空了,眼前的女子慢慢从他的眼前一点一点消失,直至不见了。
“乐云!”
钟明远大喊一声,随即猛的睁开了双眼。
似是有不好的预感,钟明远再也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一个横劈跃在马背上,疾步前行了起来。
钟意从大长老的口中,也听说了谢乐云昏迷不醒的消息,不知为何,今夜他的心中位置隐隐作痛。
哪怕他吃了六颗止痛药,也止不住心口里的那股酸痛感。
他躺在床上,直接失眠了,许久后,他索性也不睡了。
直接披了件衣服在身上,然后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双手合十,对着月亮开始许愿。
“月亮保佑,保佑小婶婶逢凶化吉,早日平安归来!”
胡荔芸在钟明远离开不久后,也得到了消息。
她跪在佛堂前,手持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在她的身后还跪着一个小小的少年,这个小小少年脸上的伤已经淡了很多,但还是能看得出之前有大面积的青紫痕迹。
这个小小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钟昭!
自从钟明礼死后,江若允彻底疯魔了,每天对着钟昭不是打就是骂。
直到有一天被胡荔芸撞见了,她才将钟昭带回身边,亲自照料!
而江若允则被胡荔芸派人送回了她娘家。
谢家这边僵持不下,巫医无奈只好先去给谢渊诊治,只要他醒了,只要他发话,那他们一行人在带走寨主夫人,就一定没有人敢阻挡了。
长老们这边也是这样想的,谢渊毕竟是谢家的家主,肯定会以大局为重的,更何况他现在还是戴罪之身。
谅他也不敢得罪婺疆堂!
谢渊是在第二天清醒过来的,他一睁眼,就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
“你可终于醒了,你现在赶紧下令让我们带走寨主夫人,不然耽搁了时间,后果你承担不起。”
谢渊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姐姐昨天夜里断气了
她毫无征兆的走了。
想到这里,谢渊抬手猛的给自己一耳光,都怪他,要不是他大肆庆祝钟利庭的离世。
也不会激动到晕倒,如果他没有晕倒,就没有谢乐云照顾他一夜也跟着晕倒的事!
现在他清醒了,而他的姐姐却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床边的长袍长老,看着谢渊无声的流了,急的喊道:“我知道你现在难过,但你别急着难过,你先下令,让我们把夫人带走,你在难过。”
床边的管家闻言,直接翻起来白眼,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谢渊听完,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咬的牙关和微微颤抖的下巴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克制,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完全爆发出来。
因为他知道一旦爆发出来,这些婺疆堂的人便会撕破脸皮,然后采取强硬的态度将谢乐云带走。
想到这里,谢渊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长老说的哪里话,我姐姐已经嫁给寨主了,如今她玉碎珠沉,丧事自是要回婺疆堂办的。”
“只是。”谢渊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你尽管说,说完了好让我们将夫人带回去,莫要在耽搁我们时间。”
谢渊的双手却紧紧握成拳头,放在身体两侧,强忍着要冲上去发泄的冲动。
“只是你也知道我姐姐不是别人,她是咱们婺疆堂的寨主夫人,如果你们只用一顶小轿子将她抬回去,那寨主见了定会觉得是你们怠慢了夫人,你们没有对夫人上心,才会导致夫人香消玉殒。”
“到时候怪罪下来,不知道你们承不承担的起。”
长袍长老眼神松动,有些犹豫:“这。”
谢渊继续说道:“咱们寨主娶妻还没有多久,就落得个中年丧妻的名声,你说寨主他。”
“那你说怎么办?”长袍长老打断他的话。
谢渊刚清醒没多久,脸色还有点苍白,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长老莫急,我谢府的管家昨夜已经去了寿屋,加急给夫人定制了一口棺材,大概也就一天时间,到时候棺材到了,你们抬着华丽的棺材去婺疆堂,一路上在请些人哭上一哭,这样到了婺疆堂就算是寨主也挑不出你等的不是,你说是不是?”
长袍长老只犹豫了一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