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揉着肩膀,“忙了一天,夫人辛苦了。可是累坏了?为夫给你揉了揉,松乏松乏。”
看,多好的男人!
明明是为了问责而来,偏还表现得如此体贴。
廖华裳一边摘耳铛,一边问道:“不是说婆母身体不适吗?夫君怎不留在怡心院侍疾?”
袁诤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阴鸷:她知道?
知道为何不去怡心院侍疾?
她眼里还有没有婆母?
有没有他这个夫君!
哪怕袁诤心里恨不得给眼前这个女子几巴掌,动作却丝毫不见停滞,力气不轻不重,语气不舒不缓,“嗯,已经好多了,刚喝过药睡下。听闻你回府,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廖华裳将耳铛丢回妆台上,淡淡说道:“妾身很好,午时还去珍馐楼吃了点心茶。哦对了。”
她从铜镜里看着袁诤,问道:“府里不是去接傅家小姐了吗?人可接来了?”
袁挣下意识看向廖华裳,恰好与她笑吟吟的眼神对上,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廖华裳的笑容里就多了一丝嘲讽,“对了,这傅家小姐,如今年岁不小了吧?妾身记得,她好像只比夫君小一岁,今年二十了?”
“若不是五年前傅夫人病逝耽误了傅小姐的姻缘,只怕傅小姐的孩子都得两三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