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尽?”
“呵,倒是个干净利落的法子。”
沈墨冷冷地说着:“可惜,便宜了他。”
白逸风看着满地的狼藉。
“殿下,我要是没猜错的话……”
“这家伙服用的应该是一种来自苗疆的烈性毒药,这毒药见血封喉,无色无味,可是毒性却……”
……
沈墨一行人黑着脸回到了府邸,一路上的寂静让人心头发闷。
刚进书房,白逸风便忍不住开口:“殿下,这帮潜龙组织的家伙,当真是亡命之徒,行事如此决绝,连条活路都不给自己留!”
沈墨面色阴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格外清晰。
“自尽的毒药我已经查验过了。”
白逸风缓缓开口:“这毒药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剧毒,名为‘断魂散’,无色无味,服下后会迅速破坏心脉,导致心脏爆裂而亡,可谓是死状凄惨。”
沈墨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咋舌道:“这帮家伙,对自己人下手都这么狠,看来是训练有素,不好对付啊!”
“我之前派人去查探过潜龙组织的底细,但都一无所获,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如今看来,这潜龙组织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庞大,也更加神秘莫测。”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逸风一脸凝重的沉声开口。
“要不要继续追查下去?”
“当然要查!我倒要看看,这潜龙组织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要处心积虑地针对我!”
“白逸风,你继续追查黑衣男子的身份和背景,看看能不能找到与他接触过的人,我这边也会继续追查下去。”
“是!”
白逸风领命而去。
沈墨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黑衣男子交手时的场景,以及黑衣男子临死前说的话,心中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他总觉得,黑衣男子的死,更像是一种警告,一种示威。
“潜龙组织,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沈墨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
为了查清潜龙组织的幕后黑手以及他们潜入云州的真正目的,沈墨决定亲自出马。
他想起黑衣男子生前经常出入云州城最大的赌坊——云来赌坊,便决定从这里入手,或许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云来赌坊,顾名思义,自然是云州城内最气派豪华的销金窟,每日进出其中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络绎不绝,纸醉金迷,挥金如土。
沈墨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换上了一身低调奢华的锦衣,手持折扇,摇身一变成了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带着几名侍卫,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云来赌坊。
赌坊内,乌烟瘴气,人声鼎沸,各种赌具琳琅满目,骰子声、叫喊声、欢呼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沈墨对赌博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只是想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关于黑衣男子的线索。
他随意地走到一张赌桌前,随意地扔下一锭银子。
很快,沈墨就注意到,在赌坊的角落里,有一名身穿青衫,身材瘦削的男子,正神情专注地观察着赌局。
这名男子,正是云来赌坊的庄家。
沈墨注意到,这名庄家的眼神阴鸷,手上的动作娴熟老练,一看就知道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更重要的是,沈墨发现,这名庄家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有趣。”
沈墨嘴角微微上扬。
下一秒,他便果断决定,就从眼前这家伙!
……
“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云来赌坊吧?”
庄家见沈墨出手阔绰,便主动上前搭讪,语气中带着几分谄媚。
“是啊,怎么,难道庄家有什么好介绍的?”沈墨故作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然,我们云来赌坊可是这云州城内最大的赌坊,各种玩法应有尽有,保证能让您尽兴而归。”
庄家见沈墨上钩,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哦?既然如此,那就请庄家推荐推荐,什么玩法最刺激?”
“嘿嘿,刺激的玩法嘛,自然是我们赌坊的‘天九’了,一局定输赢,最是考验人的胆识和运气。”庄家说着,便开始熟练地洗牌。
“天九?”
沈墨故作疑惑地问道。
“这天九有什么规矩?”
“很简单,就是比大小,点数最大者为胜。”
庄家耐心地解释道:“当然,我们这天九,还有一些特殊的规则,比如……”
庄家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天九的规则。
沈墨却听得心不在焉,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庄家的手上,准确地说,是庄家右手虎口处,那一块黑色的胎记。
这块胎记,沈墨曾经在黑衣男子的右手虎口处见到过。
难道,这名庄家与黑衣男子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
沈墨心中暗自思忖,决定试探一番。
“庄家,我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外乡人走得很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