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佑安受不了的一把扯开衣袖大喝:“你有完没完了,整天喜欢不喜欢的,我不想和你说这些。”
“你不想和我说,想和谁说?想和陆嘉宁说吗?可惜你想和人家说,人家不理你。”
赵佑安看林玉荷抓狂的样子,脑海忽地起了一个念头,自己可以借林玉荷的手对付陆嘉宁。
若是陆嘉宁被害死,是她活该,若是除不掉她,毁了她的名声也是好的。
林玉荷出手对付陆嘉宁,就算后面被人查出来,也算不到他头上。
他这样借力除掉陆嘉宁是最好的办法。
赵佑安主意定,望着林玉荷的眼神别提多阴郁了,然后他抬头望向陈家方向时,眼神又格外的温柔多情。
赵佑安人生得好,深情望人的时候,很容易让人沉溺其中。
林玉荷一眼看出他眼里的情意,心里涌起强烈的恨意,但这份恨意更多的是对陆嘉宁的。
明明已经嫁给别人了,还勾着她相公的心,太可恨了。
赵佑安看出了林玉荷的心思,心里很满意,开口道:“你简直不可理喻,我懒得和你再多说什么。”
他说完停顿一下又补充道:“我回学院去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后面林玉荷着急了,追着他说道。
“今天是我们回门的日子,你不是说过陪我一起回去吗?你现在回学院,我一个人怎么办?”
赵佑安掉头冷冷的望着她说道:“你一个人回去,以后若是再这样大吵大闹的,就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我待学院那边,什么时候你学会不吵不闹的了,我再回来陪你。”
赵佑安说完就走,后面林玉荷气哭了,一边哭一边央求赵佑安陪她回门,可惜最后赵佑安还是收拾东西走了。
赵老婆子见儿子新婚第二天便被林玉荷气走了,她气得狠掐了林玉荷几下才解恨。
最后林玉荷一个人哭着回娘家的,娘家那边哥哥嫂嫂也不好这时候上门找人麻烦,必竟人已经嫁到人家了。
再跑去人家闹,不像话,而且他们再闹,日后妹婿发达了,还会帮助他们吗?
陈家,陆嘉宁正陪林祭酒等人吃饭。
一侧陈璟见她心情不好,一连挟了几筷子陆嘉宁喜欢吃的菜放她碗里。
“好了,别气了,为那种蠢人生气犯不着。”
陆嘉宁狠狠咬了一口狍子肉说道:“后面别和张家有任何牵扯,明天开始教人做豆腐,也把张家排除在外。”
陆二柱一口同意了:“好,张老头明知赵佑安和我们家关系不好,还帮他,以后我们家和他张家再无任何交集。”
村长和族长等人,忍不住心里叹息,好好的机会,硬生生被张老头作没了。
不过几个人再次清晰的认识到陆嘉宁睚眦必报的个性。
林祭酒倒是挺欣赏陆嘉宁个性的,心里念叨着陆嘉宁至情至性。
陆嘉宁因为众人的开导,心情开朗起来。
小院里热闹起来,谁知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一行人大摇大摆的从院门外推门走了进来。
陆嘉宁抬头望去,发现来的竟然是陆家所有人,其中包括陆二柱的爹娘,陆大柱一家子以及陆三叔一家。
陆嘉宁和陆二柱看到他们,脸色立马黑了。
不过两个人还是让陈璟把几个孩子带进西边泥砖房东卧房,以免大人起冲突伤到小孩子。
等到安排妥当,陆嘉宁和陆二柱掉头望向陆家人。
“你们来干什么?”
陆家众人看上去很憔悴,尤其是牛车上躺着的陆大柱和陆铁锤,更是骨瘦如柴,死气沉沉。
陆父陆母向来疼长子和幼孙,看到他们这样,能好受,两老的同样黑瘦憔悴。
他们看到陆二柱,眼泪就流了下来:“二柱啊,快给你大哥看看,给他治一下,他再这样下去双腿真的要毁了,你可怜可怜你大哥,帮他治一下吧。”
陆二柱看到陆大柱的惨样,有些不落忍,不过很快想起女儿曾和他说过的话。
陆大柱和苏大强联手想害他,既然他想害他,就别怪他心狠。
陆二柱张嘴欲说话,陆嘉宁拉住他站起来说道。
“爷,奶,你们觉得我爹一个镇子上的大夫,能治好大伯?之前我们家把医馆卖了,给大伯治病,苏大强的医术既然不好,你们为什么不带大伯去县里医馆治?”
“若你们早带他们去县城医馆治,不至于把大伯和弟弟的伤耽搁成这样,你们不是一直说爱大伯爱弟弟吗?事到临头,竟然舍不得花钱送他们去县里医馆治?”
“这时候你们来找我爹替大伯治腿,想的应该是不花钱吧?大伯和弟弟都这样了,你们不想着替他们治好伤,竟然光顾着省钱,你们真的爱他们吗?”
陆老头和陆老婆子愣住了,之前他们只想赖在苏家医馆里让苏大强治,并没有想过送陆大柱去县城治。
等到苏大强跑了,他们就想着把陆大柱拉到小泉村来,让陆二柱治,这样不用花一分钱,可他们从来没想过送陆大柱和陆铁锤去县城治。
牛车上,陆大柱和陆铁锤同样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听到陆嘉宁的话,两个人眼睛亮了,齐齐生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