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乐这话说完,堂内众人都有些吃惊,噎得他们如梗在喉,好像之前准备的那些都是徒劳无用的。
长乐这般态度大大出乎他们所料,若真如刚刚小田氏表现那般,他们反倒好处理了,顺着刚才那话说就是了,可长乐这种‘随意,你们高兴’就好,反叫他们不知如何是好了。
柳承熙反应最快,一下子站起,含泪向着长乐表态,“表妹,即使珊儿进门,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钟意的妻子。”
那是自然,别的女人也给你带不来那些好处啊,长乐心里腹诽了一句,
“你怕是搞错了,”长乐从坑床中间摆着的红木小茶几上拿起一杯茶盏闲闲地摆弄着,“你娶珊妹妹作妾,我不反对,但自然不可再娶我为妻,姐妹同侍一夫,在别人那里,或许是佳话,在我这里,怕是行不通,我想着父亲上朝回来,也是与你们说过的,圣上的恩典之与我,不只是亲情,更是君臣,国法有定的东西,我怎好违制!”
柳国公府和富昌侯府,好大个胆子,在这个时候,还敢与她提纳妾之事,难不成真不把国法君纲当回事了?
“那公主封号这不是还没有下来吗?你与承熙的婚事早有定约,若是你现在签应了珊儿进门,也算不得是违制的啊,外人还得赞你贤惠大方!”他知道长乐最重名声了。
富昌侯杨宁治抢在了柳承熙前面,急急言道。
长乐摆弄茶盏的手停了下来,静静地凝视了富昌侯几眼,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既能叫秦珊与柳承熙偷/情之事有个最好结果,又能避开自己母亲萧华长公主深究起秦珊身世时,查到秦氏的真实底细。
如此被杨宁泽认了,便是以后追问起来,谁又能有什么证据,说秦氏母子是杨宁治的而非杨宁泽的呢?都是姓杨的,本就说不清楚。
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
这就是她的父亲,说来真是可悲啊,不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他的女儿啊。
长乐只有转瞬的悲伤,随后却是更深的失望,她刚想要说话,欧子嘉先她一步站起来,瞧那样子怕是要狠整富昌侯几句,替长乐出气的。可还未等他们两个谁先说出来呢,外面忽有一婆子惊惶失措地跑了进来。
“太夫人,府外来了宫里的太监,说是来宣旨的。”
在堂里随之一片乱糟慌张起来时,长乐抚着衣裙缓缓站起,闲闲地说道:“柳哥哥,你要迎娶我为妻,还是要纳珊妹妹为妾,怕是只能取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