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学的呢?又是谁教的呢?
一个及笄之龄都未到的深闺女孩子,总不能是自学成材吧,那他真得自傲一下他的种子太好了——那么问题来了,他对长乐有如此手段这种既深恨又有点欢喜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来的呢?求破!
杨宁治皱眉间,又是一下子冷汗了,他忽想到这该不会是他那个彪悍的老婆教的吧?可又觉得不太可能。
他那个彪悍的老婆虽是霸道骄横,一向都是看不起他的,但若发现他们侯府有异,绝不会教导长乐慢慢缓缓地反咬一口,早就凌厉地手起刀落了。
像这种钝刀子砍人的风格,绝不是他老婆的风格手段。
想到后面更有高人,杨宁治更加的坐立不安了。
哎,眼前还不是深想这些的时候,只把这事暗暗记在心里,听着他老娘还要继续骂,他连忙打断。
“娘,您老人家消消气,不要再说气话了,如今府中这般景况,要是再惹得天家犯怒,该如何可好,”人在皇权下,哪能不低头,要不他也不能专业带二十年绿帽子不敢言嘛。
太夫人挥手打断了为她揉头的小丫头的手,又一挥手,卧室内的仆人都甚是乖觉,挨个退了出去。
和富昌侯被当今圣上在朝堂上训个狗血喷头一样,她也没得着好。
入后宫后,皇后娘娘也是冷个脸,训了她好大一篇,听得她胆颤心惊,更兼看到本应是她外甥女柳国公继夫人大田氏该来的却变成了柳国公太夫人来了。
柳国公太夫人还给她外甥女报了一个重症传染病,彻底惊骇她的心,直接至使她重病卧榻了。
凭着她几十年后宅斗争的经验,她已经预感到她外甥女大田氏的下场不会太好。
病肯定不是真病,还能前一天从她这走,回了柳国公府自己家反倒害了起不来的重症传染病了?
出宫之后,她向柳国公太夫人要求去柳国公府上看望大田氏,遭到柳国公太夫人冷脸拒绝。
柳国公太夫人还不客气地与她说:“田太夫人若是觉得我们柳国公府照顾医治不好她,尽可以领回去就是,看就不必了。”要不是你们总在一起看,何至于给柳国公府招来这么大的祸端来。
柳承熙再不成器,那也是她看大的亲孙子。好好的孩子,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如今彻底毁了,以后不知怎么办呢?她都快恨死富昌侯一府的人了。
一句话就把富昌侯府夫人噎得一句话没有,这‘领回去’三个字,意义太重了,不由得不让人深思。
富昌侯太夫人娘家,也同是柳国公继夫人大田氏的娘家,已是大不如前,既没爵位,男丁也无高官,当初大田氏能嫁到柳国公府为继室,还是富昌侯太夫人看着自己亲哥来哀求的面子上,百般运作的。
可想而知,如果大田氏被柳国公府厌弃,她会落个什么结果?娘家绝无她的存身之地,随儿子去?可别逗了,柳承熙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已是越发显现了。
而且,凭着富昌侯太夫人对柳国公太夫人的了解,柳承熙若是敢收留他娘,柳国公府也绝不会容留柳承熙,反正柳国公府也不缺儿子。
别说柳国公的长子已是成年还封了世子,就是柳国公自己也正值盛年。
四十岁的女人是不好生了,四十岁的男人若是想生还不是想生多少就生多少,谁又能挡得住。
人家再娶一房年轻的也不是娶不成的,公主郡主娶不到,照大田氏这样家世、相貌、品性的比对,年轻二十岁的一手搂来一大把,一起娶个两房进门,谁又能说什么。
若真是如此,保守是大田氏柳承熙这对母子一齐被赶走,落魄街头不成,还得跑她府上来打秋风。
真是想想就够了!
别看她头疼脑胀、病卧榻上,但是昨天晚上及今天早晨,上演的那一出乱幕之事,她还是一点细节不放地知道了。
气已经无力再气了。
以前觉得秦氏怎么看怎么温顺,对她千依百顺,她的儿媳妇就应该这样,谁曾想这女人,才进门几天,又捅这么大个破天的事来,本就家宅不宁,这回……四分五裂了。
许是母子添□□,在这个时候,太夫人想到的也是先不去收拾秦氏,任她也翻不出去天,这必竟是侯府自己里的乱套事,暂缓几天收拾也可,攘内先安外吧,还是要确定明天长乐的及笄礼才行。
“去,老婆子我就是抬,也得让人把我抬去,老婆子倒要看看,谁敢拦着老婆子我不让我进公主府的大门?我干嘛不去,我是那丫头的祖母,我有张嘴我也得说说啊,哼哼”冷笑三声后,太夫人又继续吼着,“那丫头,富昌侯府养了她十几年,现在翅膀硬了,就敢飞走了,平时在侯府吃住养着,如今及笄礼了,反倒不把这面子给他亲爹了,看看别人何种谈论,看看这丫头心得多毒、得多黑……”
说到后面,太夫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一拍床延,竟坐了起来,也顾不得头疼脑胀,怒目圆胀道:“让外面的人看看,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富昌侯,“……”
说起明天的及笄礼,做为惟一的女主角长乐所担心的却不是礼宴的事,她只是担心……
夕阳渐垂,晚饭已经用过,长乐坐在自己的闺房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