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墨染竟还配合道:“小公主尽管放心,您的徒弟我怎么会当外人,先生当年教了我多少,我就教他多少,保准他从惊鸿馆出去,能打败上京城所有纨绔子弟,不丢小公主您的脸。”
好吧,瞧瞧这目标,一番学武只为了打败上京城的纨绔……
“嗯,”长乐竟丝毫不觉有何不好,“这我就放心了,他出去定不会再挨揍了。”
窗外面继续蹲马步的欧子嘉冲天翻白眼,尼玛啊,他出外面什么时候被揍过,横行上京城n年,不是也只撞上了他师父一块铁板吗?这世间哪会有第二个他师父,他还怕个屁啊!
又过了几日,长乐与赵荟莲一起商订了去翡翠街的一家极高档的首饰铺子选选首饰样子,长乐坐着马车去了赵府,接了赵荟莲,姐妹两个再一行去。
坐在长乐那架奢华的马车里,就如坐在自家的床榻上一样,感觉不到多少颠簸,赵荟莲拿着自己新画的花样子给长乐看。
“你瞧瞧,这朵百合花这瓣是斜抹着好看,还是垂下去好看呢,要不要绣滴露水跟着才更显娇嫩呢!”这荷包是要送给杨易宁的,赵荟莲格外仔细。
虽然这两个人都因为同一个某些不能言的原因,近两年瞧着都不太好大婚,但这不妨碍两个人暗中的小互动,感情并没有因为不能大婚而疏远了,反而有着同命相怜的感觉,更近了些。
他们两个又是订了婚的,可以不用太避讳着什么男女大妨这类的说法。
“我觉得吧……”长乐与绣工上面,虽说要当擅长的东西教与欧子嘉,但其实她还真就一般。
想当年在富昌侯府里,那位心怀叵测的老祖母在女红上是没少教过她的,九假忠十一奸,总得有一样得让人看过手去,可惜啊,她自己在这方面是欠缺天赋的,苦心学心多年,女红手艺也就一般般。
到了萧华长公主府上,萧华长公主自己就不怎么会女红,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姑娘学那玩意,她家的女儿用得着自己亲手做吗,整整一个针线房的下人不用,让主子自己拿针拿线,那得多不吉利啊。
长乐也就是偶尔闲得快长毛了,才会拿起针线做点,或是想着李荣享缺点小物件,她用以表达一下深情,可还得给李荣享做一件也要给她娘做一件,要不她娘嫉妒女婿心起,以此折腾李荣享可就不太好玩了。
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但长乐也不太认,她纠结了一会儿说:“我觉得姐姐你现在画的这个样子就挺好看的,不用变了。”
赵荟莲看长乐的眼神大不同了,她怎么就忘了她这位好姐妹与针线上的不长不短呢,还以为长乐想半天能想出什么大主意来呢,结果……还得老样子。
两个人正说着话,论着这花样子,不想行的好好的车忽然停了下来。
长乐未等问,守在车门口的盛夏已经回话过来,“前面堵了车!”
长乐奇道:“堵了车?”
自从她娘出手处理了上一次堵她车的欧子嘉后,她的车过路时,那比着巡城侍卫队还好用的啊,难道说这一个多月她没怎么出门,就有谁不认得她的马车来了,这世间还有第二个欧子嘉不成?
“是囚车过道,”盛夏已经探清楚回来,长乐瞧着她有些吞吐的样子,是有事情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就说吧!”
已经十几日子,这上京城里的囚车就没断过,两处十字路口刑场大开张,没有货源怎么行呢?
“奴婢瞧着,那人好像是柳公子,”这原本是不应该说的。
盛夏也不想讨主子的硌应,但是囚车就挡在路边,等着□□通过,一会儿她家主子也是要从那儿过的,要是掀帘子看到了,没着她的提醒看到会更突然,还不得更不喜吗?
“柳承熙?”已经好久没有提起这个名字了,她几乎都要忘记有这个人存在了,这个上辈子带给她无穷恶梦的男人,这一世最后的提起竟会是在囚车里。
“是的,奴婢瞧着是往刑场送的。”她一个奴婢却也听说了,柳承熙叛了一个剐刑,可是够惨的了,想想当年的风流潇洒,这位贵公子怕是没想到会落一个这般的下场吧。
盛夏边说边往马车口那里暗示了一下,主子愿意看就可以撩帘子,主子不愿意看自然就有别的吩咐了。
长乐哪里愿意看,前世还没有恶心吗?只淡淡说道:“你与车夫吩咐,咱们绕条路吧,本宫不想大好的心情,被恶心了,一会儿首饰都没得看了。”
长乐的面目表情一点儿也没有变化,只有眼底深处的恨意,却是两世都无法消除的。
赵荟莲知道长乐与柳承熙的事。
当长乐还是那年的长乐时,她就暗暗提醒过长乐,柳承熙不是个好人,过于风流也过于虚浮,做丈夫是断断靠不住的,只是那时长乐被柳承熙的甜言蜜语所迷惑,听不太进去。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长乐就把柳承熙给‘忘’了的呢?说不喜就再也不喜,这绝不是一个秦珊就能断了的男女情份啊,她还记得长乐明明说她喜欢柳承熙喜欢得什么都愿意给的啊……
赵荟莲这边怎么想也想不清楚,马车却如长乐所吩咐的,早已经改了路。
等着马车动起来,长乐竟还拿起赵荟莲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