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可是‘安’字不是之前就叫着的安姐儿吗?这也叫费了脑子吗……男孩子竟还是叫周菩。
长乐已经不能再提了,她娘明显开始有些烦了,而她家周叔叔之前在孩子没生时就觉得小孩子叫什么名字都行,一个代号而已,佛讲随缘,到时候想起什么叫什么就是了。
当晚,长乐把这份不满与李荣享说过后,李荣享连忙附议老婆,“自己家的娃,怎么能这么随意,等咱们有了孩子,我给他起名字时,必须焚香沐浴,斋戒三天,在佛前祈祷求好卦后,再去翻阅《大印字典》,必要选出最好的字来,再配以五行八字天时地利等等统统裁算……”
李荣享这一翻论调还未说完,长乐已经星星眼了,被李荣享迷得不要不要的了,当爹嘛,必须要这样才行啊,不枉她怎么样也要与李荣享生个孩子才好。
只是李荣享想得好也没有用,他家娃还八字没有一撇不知藏在哪里呢,哪怕他已经夜夜耕耘,从来不辍,还是不太见成效。
被李荣享找来的太医院医正,被隐王千岁寒森森的眼神盯得浑身发抖,连着把脉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最后还是李荣享看不过了,淡淡说道:“不用紧张,本王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医正大人您的手指颤得有可能准确地摸到本王的脉吗?”
“是,是,老臣知道的,”医正大人伸手去抹额上的汗,“依老臣看王爷您……您这身体没……没什么病的……”就是有,他也不敢说啊。
“没什么毛病?”李荣享竖起狭长的眼睛,目光不善,“没毛病本王会一直怀不上?”
医正大人的汗流得更多了,连着朝服都汗湿透了,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话,隐王千岁怎么就能直接说出来呢,都不知道避着一些吗?哎呀,折磨得他的老脸都火辣辣的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这半个月一次被隐王千岁拉来把脉,都快要他的老命了。
“王……王爷千……千岁,”医正大人的舌头都已经木了,头大了无数圈,勉强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本来也……也怀上啊,怀孩子是女人的事啊。”男人要是能怀孩子,那才出大问题了呢,那是妖怪呢,闻所未闻嘛。
“噢,是啊,本王怎么忘了呢,那公主殿下为什么一直没有怀上呢?”结婚五年了,赤果果的痛啊,长乐虽说不在乎,可是看长乐侍候那两个小家伙那么欢快的样子,可不像是不在乎的啊。
“这个,这个嘛,这个……”这可真是难为死老大人了,这怀不怀得上,哪能是一句有毛病就能概括出来的。
这世间有好多人明明一点毛病都没有,还不是一样没得孩子,可这话他是万万不敢和隐王千岁说的,他可是记得上一任医正因为说了隐王千岁一句不该说的,结果现在在御医院里倒马桶呢。他可不想这把岁数了还去倒马桶。
“别这个那个的,快点,本王今年都三十五了,别人连孙子都抱了,本王儿子还没有呢,医正大人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医正大人冷汗连连,这个隐王千岁真是王室贵族里的一朵奇葩,不怪乎他能娶到萧华长公主的掌珠,这气势这处事,哎,叫他怎么说呢,这种对于王室贵族都是隐秘之事,不能宣出口的话,人家王爷千岁说得真是毫无压力,一点儿不觉得丢脸、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这可真是,他活了六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呢。
医正大人颤颤微微,“是,是,”
“老大人也觉得是,是吧?”李荣享聚拢了目光,“那就快点开方子吧?”
医正大人再次肝颤胆寒了,“王爷千岁,这个……要不老夫给公主殿下掐一掐脉吧?”
“不用,她没毛病,”那破药苦得不能再苦,他一个人来就够了,用不着拖着长乐。
这有毛病也是隐王千岁说,这没毛病还是隐王千岁说,这里里外外都是隐王千岁说了,老医正觉得他实在是太冤枉了。这年头啊,太医不好做啊。
李荣享这里外力内力一起用,长乐连着配合,医正都用过两个了,总觉得该是有希望了,可是希望的曙光还是没有光临。
李荣享简直哭笑不得,可他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吸取前情教训,更加努力了。
这一日里,杨易宁带着赵荟莲还有他们两个的小儿子和大女儿,来公主府做客。
杨易宁与赵荟莲的这一对小孩子都长得很是活泼可爱,两家本就是亲戚,赵荟莲与长乐又是闺中蜜友,经常往来,两家的孩子也都是相识相得,常在一起玩耍的。
杨家这对姐弟来了以后,立刻带着围在长乐身边的那一对兄妹出去玩了,跟着四个孩子侍侯的嬷嬷丫头们也一起跟着,屋子内片刻少了大部分的人。
“这可真是难得的清静啊,”赵荟莲嘴里说着抱怨的话,语气却是十足的满足,“你不知道这几个猴皮子有多难管。”
“我还能不知道,我这里这两个也不是闹破天吗?”才两岁的孩子,好像要掀了天去。
她又一味惯着,不忍说他们一句,而孩子的亲爹亲娘周灼和萧华长公主根本就是采取当年她娘对她的教养方式——放养,好像根本没有生孩子似的,好在还有李荣享帮她。
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