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苏蔓听到战肆瑾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握着药膏的手指头蓦地攥紧了拳头。
如果战肆瑾这狗男人待会真的要对她用强的话,那就别怪她对付他小弟了。
砰的一声响。
房门被再次推开。
战肆瑾进屋就瞅见苏蔓坐在梳妆台前,正在给自己的脸上涂药。
那张原本满是红疹的面容已经被黑色的药膏给涂满,像是在脸上抹了一层黑色墨水。
怪起来怪渗人的。
战肆瑾顿时皱起眉头,“你脸上涂得是什么玩意?”
苏蔓假装才听见战肆瑾的声音,立刻就‘满心欢喜’的迎上前来:“老公,你怎么回来了?是担心我脸上的红疹吗?”
伴随着少女走过来的间隙,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
“离我远点!”
战肆瑾满脸嫌弃的后退了几步:“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
苏蔓站在原地,一脸浅笑着回道:“老公,这是中草药膏的味道,虽然味道臭了点,但这个药膏可神奇了,刚刚才用了这个药一小会,我就感觉到我脸上的红疹已经慢慢痊愈了。”
明天要去老宅见战老夫人,脸上也不能有红疹,今晚刚好可以找个借口敷衍战肆瑾。
“有这么神奇的膏药?”战肆瑾眸色微冷,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苏蔓当然知道战肆瑾是故意在问这番话,看得出来,他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但她却笑着说道:“你不知道现在的医学科技越来越发达了,很多膏药的效果都很好了。”
战肆瑾垂眸盯着苏蔓手中的药膏,在看到药膏上的j专属字母时,却蓦地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那双漆黑的眸冷冷的望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这些膏药,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十年前的那场火灾,导致他患上了严重的眼疾。
眼疾严重的影响了视力,一度成为外人眼中的瞎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治愈眼睛的方法。
直至三年前,才花天价从一个叫‘木槿’的神医手中买来一种叫‘天明’的神药。
他们说木槿神医的药能治愈各种疾病。
在用完神那盒神药以后,他的眼疾果然痊愈了。
他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膏药盒子上面就是印有j这两个英文字母的标志。
手下告诉他,这是‘木槿’神医名下药物的专属标志,且一药难求。
后来大哥车祸昏迷,他尝试着去寻找木槿神医,想让对方给大哥治病,但对方却突然像销声匿迹了般,怎么也找不到。
可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不过是被苏家抛弃的养女,她又是怎么得来木槿神医的药?
苏蔓倒是没想到战肆瑾会问这个问题。
难不成战肆瑾发现膏药上的猫腻了。
她故意难过的垂下眼睑,不动声色的道:“一年前,我刚回到苏家时,我爸妈为了逼我嫁给你,用尽各种手段虐待我,还给我吃过期的食品,导致我脸上严重过敏。后来我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好人,是她送了三盒药给我,才治好我脸上的过敏。”
苏蔓绘声绘色的编起了瞎话,将可怜的过去演绎得淋漓尽致。
“……”
战肆瑾的瞳孔微微冷了下去。
他还以为这女人知道木槿神医的下落呢。
看来是他太高看她了。
“你今晚要在这里睡下吗?”
苏蔓见战肆瑾不说话,还一直盯着自己,便赶紧转移话题道。
战肆瑾忽的轻笑出声,“所以你现在的脸不痒了?下面痒了?”
“……”
痒你妹啊!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黄色颜料吗?
苏蔓好想直接爆粗口,但为了经营好自己的人设,只能羞红着脸垂眸道:“老公,我只是在想,你要是睡这的话,我好去换一床新的被子。”
新被子上自然是要做点手脚,好让这狗男人一睡不醒!
战肆瑾睨了一眼苏蔓那张如同涂满墨水的包公脸,忽的抬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满脸阴沉的道:“知道骗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吗?”
他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脸颊上,酥酥麻麻的,却又带着蚀骨的寒意。
“我没有骗你。”苏蔓坦荡荡的回应她。
“最好没有骗我!”
男人宽大的手掌缓缓地移到少女白皙的脖子上,忽的邪肆一笑:“脖子这么白,要是一刀割下去,不知道会流多少血?”
苏蔓:“……”
这已经不是病态,而是变态了。
怪不得当初战先生要把她送去教管所。
这种疯批变态就应该直接抓进监狱关起来。
她轻轻的握住男人的手腕,坦荡荡的对视上他的眼睛:“我不会骗你,也不敢骗你。”
少女那双亮晶晶的眸子里满是真诚。
战肆瑾薄薄的唇角诡异地扬起。
也是,她不过是苏家一个养女而已。
离了他,她根本就活不下去。
又有什么胆子骗他。
战肆瑾忽的松开了手,眸光幽深的望着她:“明早八点我准时派人来接你,记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