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保部门的总经理?
这不是保安队长的意思?
众股东都没想到,战陵坤居然会这么狠。
居然直接安排战肆瑾去底层?
这不是大材小用么?
“呵!”
俊美绝伦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低低的笑出声。
那声音低沉而又幽深,如同寒冬里的一阵冷风,让人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漫不经心的站在那里,双手慵懒的插在裤兜里,眼底满是对战陵坤的不屑和蔑视。
“你笑什么?”
战陵坤怒不可遏的看向不可一世的战肆瑾。
战时琛也蹙眉看向战肆瑾。
在看到男人眼底的阴鸷和深沉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阿肆他该不会是想……
“我自然是在笑,我有一个好父亲。”
清隽冷淡的男声在安静的会议室里突兀的响起。
战肆瑾抬眸看向战陵坤,嘴角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只可惜啊,你没有一个好儿子。”
他的声音不咸不淡,但却带着深深地寒意,让人止不住的后背发凉。
“你——”
战陵坤愤怒的指着战肆瑾,正想大骂出口,忽然听到一道威严苍老的声音从会议室门口传来:“我看谁敢让我的孙子从底层做起!”
众人错愕的转头,就见一袭旗袍的战老夫人在管家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老太太满头白发,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她的姿态却充满了威严,眼神更是从容又坚定,整个人显得精神矍铄。
战老夫人扫了一圈在场的股东,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战陵坤身上。
她的眼神温和中带着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的深处。
“妈,您怎么来了?”
战陵坤在愣了片刻后,连忙迎了上去,搀扶着她的手臂:“您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要是今天不来,还不知道你在公司里如此压榨肆瑾!”
战老夫人愤怒的甩开了战陵坤的手,颤抖着声音质问道:“战陵坤,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有好好管教过肆瑾吗?肆瑾的问题,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该负起责任!”
“……”
战陵坤虽然出轨找小三,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但却一直都很孝顺战老夫人。
他年少时,父亲常年都在部队里,是母亲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自己养大。
所以他骨子里对母亲很尊敬。
“妈,您说得对。”
战陵坤赶紧笑呵呵的搀扶战老夫人到他的位置坐下:“您腿脚不好,您先坐下来休息。”
战老夫人睨了战陵坤一眼,随后坐了下来。
她威严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众股东,直接问道:“各位,想必你们也是战氏集团能够说上话的重要级人物,那么我想问问在场的各位,这些年来,战氏集团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谁的功劳?”
众股东们不约而同的说道:“自然是战少的功劳。”
“看来大家都看得很透彻。”
战老夫人转头看向战陵坤,威严的说道:“战氏集团能有今天的地位,能成为江城乃至华国数一数二的企业,都是肆瑾这五年来的功劳,如今战氏集团做大了,一切都步入正轨了,你这个做父亲的就想坐享其成,直接要把肆瑾踢出局,还让他从底层做起,你这是在打你自己的脸,还是打战氏集团的脸?你是想让所有人看笑话吗?”
“……”
战陵坤的脸色直接白了下去。
战老夫人又道:“半个月前,绑匪撕票了张莺歌,网友被新闻舆论带偏也就罢了,可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为自己的儿子澄清,反倒是公开罢免肆瑾的总裁职务,陷肆瑾于不义,可是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绑匪的错,是绑匪杀害了张莺歌,不是肆瑾!”
“……”
头上还流着血的战零在听了战老夫人的这番话后,那张温润如玉的俊脸,微微有些白了下去。
“如果要说肆瑾做错了什么事,那也就只有今天打伤了战零这一件事,可你这个做父亲的,却为了这一件事,要抹杀肆瑾做的一百件一千件功劳吗?”
“……”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战陵坤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肆瑾!”
战老夫人不再搭理战陵坤,而是看向一旁‘满身都是刺’的战肆瑾,温和的招了招手:“肆瑾,你过来一下。”
“是,奶奶。”
战肆瑾阔步朝战老夫人走来,只是那幽深的眼底依然隐藏着敏锐的戒备和刀锋般的杀意。
他刚走到战老夫人身边,老太太就拉住了他的手,亲切的说道:“肆瑾啊,奶奶知道这些年来你为战氏集团付出多少心血,奶奶也知道你这些年来过得有多苦,如果没有你,战氏集团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奶奶今天在这里给你做主,谁也别想夺走你的总裁之位,除非我死!”
老太太的声音铿锵有力,一字一句回荡在会议室里。
战零的脸色更难看了。
从他被父亲接进战家那天开始,他就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