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不冷不热,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话落,就转身阔步离开。
可就在战肆瑾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的响起战陵坤冷酷无情的声音:“看来你母亲的骨灰,你是不打算要了对吗?”
闻言,薄妄夜那张俊美却冷硬的脸庞瞬间就阴沉到了极致。
片刻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操起旁边一张凳子,就狠狠地朝着战陵坤的方向砸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袭来的同时。
凳子重重的砸在餐桌上。
餐桌上的碗筷瞬间就被震飞得一塌糊涂。
凳子也在顷刻间四分五裂。
如果不是餐桌前的几人躲得够快,恐怕就要见血了。
“战肆瑾!”
战陵坤看了一眼被毁得一塌糊涂的餐桌,又看了一眼如同疯子般的战肆瑾,愤怒到额头上青筋暴露:“你是不是以为你这样很英雄?你要是真的英雄,就不会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
似乎是这番话,彻底的激怒了战肆瑾。
他再次操起一把凳子,狠狠地对着客厅打砸起来。
只听到砰砰砰的巨响。
原本光鲜亮丽的客厅一瞬间就被砸得面目全非。
段丽君看着地上到处洒落着的名贵花瓶碎片,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这些可都是花了不少钱买下来的古董啊!
战零却只是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摄像头,跟着便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这一幕。
他这个二哥真是越来越癫狂了。
不过没关系。
战肆瑾越癫狂,对他越有帮助。
他就是要让战肆瑾有朝一日突然从云端跌入谷底,要让战肆瑾明白,他才能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阿肆,你在干什么?”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低沉焦急的嗓音。
紧接着战时琛从外面冲了进来,一把抱住疯狂打砸和破坏客厅的战肆瑾:“你清醒一点!冷静一点!”
“……”
战肆瑾猛地抬眸,狠狠地瞪向战陵坤,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我母亲的骨灰,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陪葬,老子说到做到!”
他紧握拳头,眼神中闪烁着怒火,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气息。
闻言,战时琛的脸色也跟着难看了下去。
他记得母亲当年去世后,骨灰是由父亲保管的。
父亲美名其曰要给母亲好好的安葬,但后来,却将母亲的骨灰藏了起来。
他猜测父亲想利用母亲的骨灰来钳制他们兄弟俩。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看父亲从未提及骨灰的事情,还以为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结果没想到,还是他太单纯了。
思及此,他冷着脸看向站在餐桌旁的‘一家三口’,眼底也逐渐涌动出猩红:“父亲,我敬您是父亲,是长辈,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对你们一家三口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但如果您敢动我母亲的骨灰,别说阿肆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三口,我也不会!我希望您好自为之!”
战时琛一向性子沉稳,哪怕是对战陵坤有所不满,也从来没有在明面上和父亲起过争执。
可是这件事,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大哥,您误会了。”
战零赶紧站了出来,温文儒雅的说道:“父亲刚才也只是因为二哥说要取消婚姻,一时说得气话,父亲怎么也不会动大妈的骨灰,还请大哥放一百个心。”
但说到这,他又蹙眉补充道:“只是希望大哥还是能好好的劝劝二哥,毕竟二哥和陆小蔓的婚礼迫在眉睫,媒体记者也都在等待着这场婚礼的举行,总不能二哥说不想结婚,就不结了吧,那我们战家和陆家又该如何收场?”
“你弟弟说得没错。”
战陵坤也面色铁青的开了口:“陆军已经来找过我了,他已经向我撂下狠话,若是这场婚礼不能如期举行,若是让他女儿陆小蔓受了半点委屈,便要拿整个陆氏集团来和我们斗争,战肆瑾,当初是你自己同意要结婚的,这件事的后果,只能由你自己来承担!”
跟着他又神情凝重的看向战时琛:“时琛,你是阿肆的大哥,他最听你的话了,你好好的劝劝他吧,即便是他不和陆小蔓领结婚证,即便是他举办完婚礼就当天悔婚,我都没意见,但不管怎么说,这场婚礼必须得如期举行。”
“既然你这么想结这个婚,那你自己去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不是吗?”
战肆瑾冷冷的睨了一眼战陵坤。
瞳孔里满是嗜血的肃杀之意。
话落,他就愤怒的转身扬长而去了。
战陵坤这一刻气得脸都白了,他隐忍着情绪看向战时琛:“时琛,你也看到战肆瑾的态度了,不是我非要拿你们母亲的骨灰威胁你们,是战肆瑾他实在做得太过分了,他现在这种疯子行为,像是一个总裁该有的模样吗?”
“父亲,肆瑾那边我会好好劝他。”
战时琛蹙眉对视上战陵坤:“但我希望您不要动母亲的骨灰,这是我的底线。”
话落,他也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