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监狱。
战肆瑾跟着监狱负责人进到牢房的时候,正好瞅见四个穿着监狱囚服的青年坐在床上打着牌,边打边吆喝道:
“六个八,筒子,我赢了!”
“别高兴太早,我手里头还有个王炸呢。”
“哈哈哈,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看看我手里什么牌。”
“……”
四人悠然自得的坐在床上,穿着干净又崭新的囚服,每个人都留着非常炸街的最新款潮流发型,哪里有刚才监狱负责人说得又脏又臭、还带着病毒的样子?
更是半点也没有罪犯该有的样子!
如果这里不是监狱,战肆瑾还以为自己来到了青年旅社。
不!
这里甚至比青年旅社还要豪华。
无论是床上用品,还是房间里的陈设,都是最顶级的。
给人的感觉这里不是关押人的监狱,而是让人享受的酒店。
监狱负责人也没想到这几个人还聚在一起打牌,脸色有些难看的他赶紧大声训斥道:“你们都在干什么?赶紧把牌收起来!”
其中一名染着黄毛的青年却是连头都没有抬的骂了回去:“监狱长,老子可是给你钱,进来这监狱消遣的,你居然敢命令老子,你是不是找死!”
监狱负责人傻眼了。
他本来故意凶一点,就是想给这几人提个醒,让他们注意到战少来了。
谁知反倒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果不出其然,耳边响起一道冰冷凌厉的嗓音:“监狱长,没想到这监狱生活,比住酒店还要舒服?”
监狱负责人直接打了个寒颤:“战……战少,他们这几天在监狱表现……不错,所以就给他们放了个假,我也没想到他们居然聚在一起打牌了?”
“表现不错?”
战肆瑾冷笑出声:“你所谓的表现不错,该不会是他们殴打乔迈的表现,很不错吧?”
“战少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监狱负责人赶紧解释道:“是他们在监狱里工作积极,对监狱有着不小的贡献,所以才给他们放一天假的。”
打牌的几人在听到这声冰冷凌厉又带着强大寒意的嗓音时,纷纷转头看了过来,在看到战肆瑾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俊脸时,脸色顿时都变了。
战肆瑾怎么突然来了?
几人不敢迟疑,赶紧将牌收起来,老老实实地站到一旁。
那听话又规矩的模样,哪里还有方才半点嚣张的气焰。
“战少有话要问你们。”
监狱负责人见这几人反应还算迅速,并没有露馅,便悄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面色严肃的走到四个囚犯的勉强:“战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许隐瞒,听到没有?”
“是!”几名囚犯异口同声的应道。
“……”
战肆瑾站在那里,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四名囚犯,瞳孔里渐渐涌起一股可怕的肃杀之意。
整个房间的温度好像在顷刻间降到了冰点。
“战……战少,您有什么想问的,还请您问。”监狱负责人见战肆瑾半天没有说话,顿时硬着头皮上前主动询问。
他现在只希望战肆瑾赶紧问完话赶紧离开这里,可千万别再深究下去了。
只要战肆瑾一走,他把这几名罪犯放了,一切就都万事大吉了。
谁知战肆瑾压根没有搭理监狱负责人的话,而是阔步就朝着四名囚犯走了去。
男人身材颀长而又冷肃,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一世的王者姿态。
那与生俱来的气场,哪怕是想模仿,都无法模仿。
四名囚犯都低着头,却是在战肆瑾走近的那一刻,能明显感觉到一道阴影罩了下来。
后脊骨更是莫名窜起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是谁剁了乔迈的手指头?”战肆瑾冷眼扫了一眼面前的四名囚犯,漫不经心的问道:“又是谁,打伤了他?”
他的问题好似很随意,好似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表情更是云淡风轻至极。
几名囚犯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试图用眼神交汇什么。
紧接着,方才那名嚣张骂了监狱长的黄毛主动开口说话了,语气唯唯诺诺的:“战……战少,这件事是一场误会,我的手表丢了,刚好就在乔迈的床上,我以为是他偷了我的手表,我问他他也不解释,也不说话,我一时气急,就对他动了手。”
“所以就剁了他的手指头?”战肆瑾淡淡的掀起眼皮,慵懒的反问。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一开口说话,就让人倍感压力。
严格来说,这是一种杀气腾腾的压力。
黄毛身边的豹纹头赶紧一副颤颤巍巍的模样跟着说道:“战少,乔迈进来时很不合群,恰巧我们宿舍里丢了好几样东西,又刚好都出现在乔迈的床上,所以我们就发生了一些肢体冲突,不过我们已经在监狱长的教训下,主动向乔迈道过歉了。”
“是啊战少。”
监狱负责人连忙附和道:“昨晚我可是亲眼看着他们四个给乔迈道歉的,这件事绝对没有差错。”
“是吗?”
战肆瑾站在那里,那双阴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