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主治医生见苏蔓好像突然间清醒了过来,那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
看来老天爷还是善待他的。
这时,战肆瑾突然朝他看了过来:“还不快滚出去!”
“好的战少,我马上就走。”主治医生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奔出了病房,带上了门。
战肆瑾懒理主治医生的离去,而是轻轻的捧着苏蔓的脸颊,心疼的吻上了她的唇:“小蔓,一切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肆哥哥,战零他……是真的死了吗?”
苏蔓软绵绵的靠在战肆瑾的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有些虚弱的问道:“他不会再回来了对吗?”
“没错,战零死了,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到你了。”
战肆瑾用力的拥着苏蔓,在她的耳边喃喃自语:“我会保护你,一辈子保护你。”
“那你有二师父和四师父的下落了吗?”苏蔓的声音变得更虚弱了几分。
“君澜正在派人全力寻找辛池和辜磊的下落,一旦有消息,我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战肆瑾看着怀里近乎虚脱的少女,心疼得快要窒息了。
苏蔓还想问些什么,一阵疲惫忽然袭来,渐渐地,她就闭上了眼睛,在战肆瑾的怀里睡了过去。
战肆瑾在确定苏蔓只是睡过去后,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了病床上。
只是下一秒钟,男人的周身就涌起一股冰冷凌厉的寒意,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立刻派人去把沈越抓过来!”
不管沈越找催眠师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伤害了他的太太,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
可手机那头传来的却是一道迟疑的声音:“战少,沈越去参加战零的葬礼了,葬礼上全都是媒体记者,还有不少政府的人,这个时候过去抓人的话,只怕会引发不好的舆论。”
“你觉得老子会怕?”战肆瑾看着病床上苏蔓那张苍白的面容,胸腔里顿时涌起一股滔天怒意:“赶紧去抓人!”
挂断电话后,战肆瑾的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了。
要是沈越真的带着不轨的目的来伤害他太太,他一定会让沈越死无葬身之地!
……
雍翠豪苑。
一场庄严的葬礼正在进行当中。
葬礼现场充满了沉重的气氛,哀悼者们默默地走到灵前,为逝去的战零献上鲜花。
距离段丽君的葬礼结束,才不过短短几天时间。
半个月内连续举办两场葬礼,死去的还都是战陵坤最亲近的人,众人都为此感到唏嘘不已。
战陵坤抱着战零的遗像痴痴地站在战零的水晶棺前。
他的面容好像在一瞬间就变得苍老,皮肤犹如秋天里的黄叶,黯淡无光,一双眼睛更是红肿深陷,能看得出来他有多悲伤。
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概是战陵坤心里最深的痛吧!
前来吊唁的人纷纷安慰道:
“战先生,您一定要节哀。”
“战先生,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战先生,人活着就应该向前看,请节哀吧。”
“……”
战陵坤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水晶棺里的战零,什么话都没说。
战时琛搀扶着悲痛欲绝的战老夫人站在一旁,看着父亲那张苍老的容颜,他的心情也说不上什么滋味。
战零是害死张莺歌的罪魁祸首,战零还设计了kk夜总会的火灾,战零是毒蝎绑匪组织的头目,像战零这种人就该死。
可是作为亲人而言,他们毕竟是有一定的感情的,如今看到战零就这么死了,他也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时琛,丽君走了,如今战零也走了,你说你父亲以后该怎么办?”耳边忽的传来战老夫人哽咽的声音:“你父亲怎么能承受这么大的打击?”
“奶奶,你别太难过了,以后我和阿肆会陪在父亲身边的。”战时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选择安慰。
毕竟奶奶所经历的痛苦,他没有办法感同身受。
“阿肆呢?”
战老夫人却在这个时候含泪抬眸,缓缓地看向战时琛:“他会来参加你弟弟的葬礼吗?”
战时琛犹豫了下才道:“奶奶,苏蔓受了伤,离不开人,阿肆在医院照顾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前来吊唁的宾客越来越多。
战零的去世似乎引起了很大的轰动,现场不仅来了很多的媒体记者,还来了不少政府的官员。
比起段丽君的那场葬礼,战零的葬礼现场可谓是热闹非凡,鲜花更是堆积成山。
不断的有宾客前来吊唁。
门口的工作人员会大声报出前来吊唁者的身份。
这时,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声呐喊:
“秦氏集团董事长秦望到——”
“沈家少爷沈越到——”
现场的人不由得回头,就见秦家掌权人秦望在几名黑衣人的簇拥下款款走来。
黑衣人每人搬着一个花圈,动作麻利的将花圈放在了水晶棺的面前。
沈越跟在秦望的身后。
两人一言不发的走到水晶棺前,同时朝着水晶棺内战零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