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蔓冲陆川露出一抹浅笑:“大哥,谢谢你陪我出来,我的心情好多了。”
陆川见妹妹状态似乎好多了,终于是松了口气。
只要妹妹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不远处,忽然有人大声吆喝:“卖蛋糕啦,好吃的蛋糕,又香又甜的蛋糕哦!”
苏蔓看向不远处吆喝的商贩,忍不住的道:“哥,我想吃蛋糕了,你能不能去给我买一块蛋糕过来?”
陆川回想起妹妹小时候也经常缠着他要买蛋糕吃,想也没想就说道:“小蔓,你在这里等我,大哥现在就去给你买蛋糕,马上就过来,答应我,千万不要乱跑。”
“大哥。”
苏蔓看着陆川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莫名就有些想哭,但还是扬起笑脸说道:“你快去吧。”
陆川见苏蔓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便拔腿朝着商贩处跑去。
苏蔓看着陆川离去的背影,嘴角渐渐掠过一抹苦笑:“对不起大哥,我要为我犯下的错承当责任,我不能让海岛那一百多口人白死,我应该付出代价。”
几分钟后,陆川兴高采烈的拎着一盒小蛋糕跑了回来,却发现原本应该在原地等着他的苏蔓不见了踪影。
“小蔓,小蔓!”
陆川手中的蛋糕砰的就掉在了地上,他焦急的四处呼喊起来:“你在哪里?你别吓哥哥好不好,你快点出来啊!”
……
苏蔓离开公园后,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十分平静的对司机说道:“您好,麻烦去最近的警察局。”
出租车司机注意到苏蔓此时还穿着病号服,脸色也很苍白,忍不住担忧顺口问了一句:“小姐,你这是在住院吧?去警局是有什么事吗?”
苏蔓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我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每次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都会闪过她亲手拿刀捅进大师父洛雁和三师父蓝翠花胸口的画面。
师父们被她害死了,她怎么可以还活着?
出租车司机也没再多问,直接将车开走了。
车子才刚驶出去不久,陆川的身影就从公园里跑了出来,他像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着喊道:“小蔓,你在哪?小蔓,你别和哥哥玩捉迷藏了好不好?哥哥什么都听你的,你快出来啊!”
……
江城人民医院。
战陵坤被紧急送往了抢救室。
战时琛紧张的在急救室门口踱来踱去,战肆瑾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急救室上方亮起的红灯,像个没事人般面无表情的说道:“大哥,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我得先走了。”
“阿肆,我知道你恨父亲,可父亲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你为什么不能将之前的恩怨抛之脑后?”
战时琛一脸痛心疾首的看向战肆瑾:“如果父亲,父亲这次真的熬不过去,你难道就不会内疚吗?”
“内疚?”
战肆瑾轻浅笑开,眸子里却是诡奇的冰寒:“当年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和别的女人在外面度假,他有过内疚吗?这些年来,他为了段丽君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对我们的,难道你都忘记了?”
“……”
战时琛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
这一切他都没忘。
当年母亲去世时,阿肆还没成年,可父亲却带着段丽君那个小三和私生子在外面逍遥自在。
尤其是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就把段丽君和战零带回了家,他和战肆瑾虽然还是战家的孩子,但在战陵坤的心目中早已没有了任何位置。
他曾经也恨过父亲,也想过要和父亲脱离关系。
战时琛叹了口气:“阿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们的父亲,我们的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亲情!”
“这种亲情,我宁愿不要!”
战肆瑾嘴角掠过一抹冷笑:“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要出生,也不要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里。”
“叮!”
就在这个时候,急救室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一份病危通知书走了出来,神色慌张的说道:“战陵坤家属吗?患者突发脑出血,现在情况很严重,我们准备对他进行抢救,麻烦你们在病危通知书上面签个字。”
战时琛听闻此话,连忙迎了上去:“医生,请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下我父亲,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医生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抢救病人的,还请你赶快签字吧。”
战时琛犹豫了下,还是拿起笔,在病危通知书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急救室的大门很快又重新关上了。
一切重新归于平静。
平静到好似刚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好似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
“……”
战肆瑾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眼神冷漠得像一块封冻的冰块,透露不出一丝的温度和情感。
“阿肆。”
战时琛缓缓地抬眸,噙着一双通红的眸子望着他:“父亲病危了,你现在还要继续恨他吗?母亲和爷爷都不在了,父亲和奶奶是我们唯一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