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
陆川不爽的打断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阿肆忘记我妹妹,我们和阿肆就不能继续做朋友了?就不能继续来往了吗?”
“川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肆哥的病情会复发,你也知道精神病这种病没有什么彻底能治愈的说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一些环境因素刺激得复发了,现在战叔叔已经变成了植物人,要是肆哥再出什么事,那战大哥一个人该怎么办?战奶奶又该怎么办?”
沈越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声音也哽住了:“川哥,我知道你和肆哥都看不起我,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我也知道,我作为你们的朋友,根本就没有资格站在你们的身边,但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们能好,我真心的希望你能快点从失去妹妹的悲伤中走出来,我也真心的希望肆哥接下来好好的,永远都不要再发病……”
看着沈越那难受的模样,听着沈越的这番话,陆川的心里也升起了内疚。
他连忙上前去拍了拍沈越的肩膀,歉意的说道:“阿越,对不起,刚才是我情绪激动了些,我不该用那种不好的语气跟你说话,但我还是想说,我和阿肆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我们一直都把你当成最好的兄弟。”
“川哥,我知道的。”
沈越当即就抬头,红着眼眶挤出一丝笑容道:“我知道是因为我太自卑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我知道在你和肆哥的心目中,一直都是真诚待我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说到这,他赶紧眨了眨眼睛,瞬间恢复平时阳光开朗的模样,伸手揽住陆川的肩膀:“川哥,要不我们去会所外面看看吧,肆哥会不会已经到了,只是在外边遇到什么事了?”
“好。”陆川点了点头:“我也正想说咱们出去找找看,说不定阿肆已经来了。”
……
云端会所外。
迈巴赫车内。
暧昧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昏暗的光线下,俊美如斯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盯着脸色绯红的苏蔓,低沉着嗓音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战肆瑾紧搂着身下的人儿,内心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就好像那种莫名空虚的失落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了。
不知为何,和这个女人待在一起,他就会觉得很安心很满足。
“我们……不认识。”
苏蔓赶紧低下头来整理衣服纽扣,不再对视战肆瑾的眼睛,小声说道。
尽管她内心多么的想扑进男人的怀里,告诉他,她就是他的妻子苏蔓,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
可是在没拿到能为自己洗清罪证的证据之前,她必须得克制住自己。
只有洗脱自己的罪名,她才能没有顾虑的和战肆瑾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
战肆瑾见眼前的女人好似刻意回避自己,忍不住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我就这么可怕?”
霎时间,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就这么直直的撞入战肆瑾的视线当中。
战肆瑾的眉头骤然就缩紧了几分。
这双眼睛……
怎么这么熟悉?
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
苏蔓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车窗玻璃却在这个时候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矜冷高贵的男人不舍得松开掐住苏蔓下巴的手,阴沉着脸转过头来。
他抬起修长的指腹,正准备将挡板放下,谁知身边的女人却在这个时候迅速拉开车门,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战肆瑾蓦地转过头,看到的就是一个仓皇离去的纤细背影。
男人那张英气逼人的俊脸骤然就沉了下去。
跑这么快?
就这么想和他撇清关系?
……
陆川和沈越两人从云端会所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战肆瑾的迈巴赫停在门口,并且车内升起了挡板,他们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陆川当即就阔步上前敲了敲车窗。
却在下一秒钟,看到一个穿着云端会所服务员装的年轻女人从车里迅速窜了出来。
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
但那衣衫不整的模样不难让人猜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陆川的表情瞬间就僵住了。
所以战肆瑾方才是在车上……找女人了?
沈越的脸色也在看到女服务员从车上下来的身影时沉了下去。
他万万没想到程璐那个蠢女人给战肆瑾下药,居然便宜了云端会所的服务员?
程璐那个女人居然连一名服务员都不如?
下一秒钟,陆川就径直拉开了车门,不悦的看向车上的战肆瑾:“阿肆,你这是在做什么?”
战肆瑾淡淡的掀起眼皮看向陆川,没什么情绪的扣着衣服纽扣:“睡女人,没看到吗?”
陆川有些不爽的质问道:“从车上下来的那女人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
“老子和她什么关系?关你什么事?”战肆瑾的神色是说不出的清冷淡漠。
“你……”
陆川闻言,心里顿时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