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是这事儿!是顾言澈报警的事情,律师说,怀瑾十有八九要坐牢!”薛沉只能无奈和盘托出。
薛婉清听到薛沉的话,忽然就明白了,一把甩开薛沉的手:“因为这样,所以你们到顾家来闹这一场是吧,薛沉,苏眠,我真是给你们脸了!”
“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怀瑾了啊,他都这样了,难道我还能看着他去坐牢吗?”
“我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祸是他自己闯的,事是他自己犯的!”
“我们找顾言澈也找不到,想和解也没办法,现在只有你出面帮我们找顾言澈谈和解吧。”苏眠对着薛婉清道。
薛婉清被气笑了:“你们两到底是哪来这么大脸让我去找顾言澈谈和解?”
“也不是非你不可的,你可以找姐夫,毕竟是他亲生儿子,这种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家丑不可外扬啊姐。”
薛婉清再次怒气冲冲道:“既然你们想找钧成帮忙,那你们刚才那是什么态度,还不求着他帮你们,反而对他态度这么恶劣,你们不是在自寻死路吗?”
“我那不是想拿捏他一下,好让他帮我们吗?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近人情!半点你的面子也不给!”薛沉咕哝道。
“住嘴!”薛婉清生气呵斥,“你们闯的祸却要我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这些年我大大小小帮了擦了多少屁股,薛沉啊薛沉,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姐,现在我们也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求你了,怀瑾要是坐牢了,那我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这些年你帮了我不少,可我也没少帮你!别忘了当年顾钧成和温澜清到底是怎么离婚的!要没有我,你觉得你能坐上顾夫人的位置吗?!你刚才不是说鱼死网破吗,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
薛沉说完就拉着苏眠从地上站起来:“我们走!”
“你们——”薛婉清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的,却又无可奈何。
薛沉说的没错,这些年她也没少把柄落在薛沉身上,若是过去的那些事情真的被爆出来——
薛婉清生气捏了捏拳头,确实没办法对薛怀瑾的事情不管不顾。
薛沉和苏眠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薛怀瑾还是他们的命根子,万一真出个好歹,两人就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要和顾言澈谈和解,她怎么开口?!
刚才薛沉也说了家丑不可外扬,为今之计,这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顾钧成。
所以薛婉清朝楼上看了一眼,便扶着扶梯上了楼。
但是到了书房门口,她才发现书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钧成,”薛婉清抬手敲了敲门,“我有话和你说。你开下门。”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别打扰我。”
听着顾钧成的话,薛婉清咬紧了后槽牙,好不容易挤出来一句:“好,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说。”
薛婉清回到房间,就坐在床上生闷气。
今天晚上是那个贱人的演唱会,微博上到处都是热搜。
薛婉清只要一打开手机,还会看到各种推送,气得她把手机丢到了一边。
顾明月正好过来找她,看她如此模样,便关心道:“妈,你没事吧?爸还在书房?”
薛婉清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板着脸神情凝重。
“妈,出什么事了,爸爸责怪你了?”
“没有,他没见我。”
“那你生气什么,不是挺好的。”
“好什么,你知道什么。”薛婉清心中的怒火没地方撒,语气有些重。
顾明月撅了噘嘴:“那你要告诉我啊,你不告诉我,我当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和我说,回头有什么事情我也不能在爸面前帮你兜着啊。”
薛婉清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如何启齿。
顾明月拧了拧眉:“行吧,那你要不想说就算了,我回去睡觉了。”
见顾明月转身要走,薛婉清终于是忍不住,叫住了顾明月:“你等等。”
顾明月打了个哈欠,在薛婉清身边坐下来,等着薛婉清开口。
薛婉清也是挣扎犹豫了一番,才对她说:“你知道今晚你爸去哪里了吗?”
“我一直在家,我怎么知道。”
“他去看温宜的演唱会了!”
顾明月听完后就睁大了双眼:“他去听温宜演唱会了?没想到他还挺潮啊,不过他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去,不带你一起去?”
“你知道温宜是谁吗?”
“大明星啊,歌手,不过挺低调的。”
薛婉清听到顾明月对她的夸奖,视线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她咬牙切齿道:“温宜只是她的艺名,她本名叫温澜清!”
“温澜清?”顾明月下一秒就惊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妈,你说她就是温澜清?”
顾明月来到顾家的时候,年纪还小,对温澜清没什么记忆,这些年虽然偶然能听到他们提起温澜清,但却没有见过她本人。
所以也不知道温宜就是温澜清!
“那爸他一个人去听演唱会,该不会是对温澜清余情未了吧?”
余情未